寻芳不敢去看严辞,慌不迭开口:“那天奴婢在侯爷房中整理衣物,听见院中有动静,就从窗缝里看了眼,发现是夫人,她端着碗什么汤,精心打扮,看上去很是……娇艳,就进了书房,当时侯爷就在书房。后来……过了很长时间夫人才出来,脸色酡红,头发散乱,衣衫不整,匆匆忙忙就回去了。”
老夫人看向严辞:“这还要怎么说?是不是算铁证?这聂氏,她就是个不守妇道的狐媚子!”
聂蓉紧咬住唇。
严辞回道:“那日夫人给我送的是她亲手做的桂花羹,到书房后我让她给我磨了墨,她觉得有些累,便在我书房趴着睡了一会儿,不行吗?”
说完,匪夷所思地看向老夫人,似乎觉得老夫人好愚弄,这种话都信。
老夫人急了,立刻又问寻芳:“你不是说你也听到声音了吗?什么动静,快说!”
“奴婢……奴婢……”寻芳迟疑起来,吞吞吐吐道:“奴婢听见有什么东西砸在地上的声音,好像是书从书桌上掉下来……”
“还有呢!”老夫人急着逼问。
“还有……”寻芳额头上渗着汗,垂头道:“还有……夫人说,‘侯爷不要……’”
“还有呢?”老夫人指着她道:“你上次说,听见聂氏说了一些不堪入耳的话,今日有我在,你就把那些听到的说出来!”
“老夫人恕罪,奴婢一时记不清了,不记得都说了什么……”
“是记不清,还是从来没听到过?”这时,一旁的严辞突然问。
寻芳脸色一白,哭道:“也许,也许是奴婢听错了,当时外面有人在说话,奴婢也听不太真切。”
“你……”老夫人气道:“你昨天可不是这样说的!是不是侯爷和聂氏在这里,你不敢说?”
严辞轻飘飘道:“母亲还没明白吗?她只是寻到机会,胡乱编排主子,却没想到您会让她来对质,所以就不知道怎么说了。”
老夫人大约也猜到这样,对寻芳是又气又恨,却依然坚持道:“就算她编排了一部分,但其余那些你认吧?什么在里面睡了一会儿,你当我是三岁小孩,那么好糊弄,这聂氏她就是心术不正,一副……”
“这寻芳,我便替母亲作主,将她发卖了吧。”严辞打断老夫人,突然开口,语气冰冷而果决,似是通知,而不是商量。
老夫人愣住,寻芳也呆了一下,随后立刻哭着求饶,老夫人也说:“你这是什么意思?”
严辞说道:“之前母亲是否说让她侍候我?那我便是她的主子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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