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秋心里一动,低声对侍女耳语几句,然后催促侍女快速行动。

未过多久,侍女面色激动地前来禀告说成功了。嘉秋心中浮现出报复得逞的愉悦,她不紧不慢道:“记得莫要声张,不要告诉任何人。”

侍女连忙应下。

接下来的一段时日内,菩和观风平浪静。直至宋览前来探望嘉秋时,他还皱着眉头,疑惑地喃喃道:“奇怪,之歌今日似乎早早便出门去了。我刚刚去她院里找她,却没有见到她。”

嘉秋只是笑笑,面色也很是茫然:“是么?可能是之歌小姐前去祭拜她娘亲了吧。”

“平常似乎不是这个时间……”宋览低低答了一声,但是转而一想,也有些道理。可能是因为他们快要从菩和观离开了,所以之歌提早了一些时日,想要多陪陪她娘亲吧。

怕自己若是寻摸过去,反而会打扰了之歌和她娘亲独处,反惹之歌不悦,宋览也就歇了心思。他在这里又待了片刻后,等到大夫前来给嘉秋诊断时,他便出门在屋子外等待了。

宋览一人背手而立,看着院子里的翠绿树木,心情松快了不少。从嘉秋面色来看,她的病情应是即将完全恢复了。

这些日来,他感觉颇受折磨,仿佛身心被分裂成了两半。他的心是想着要陪伴在之歌身边,可是碍于情势所迫,他必须留在嘉秋身边,好好看护她。

而且还要费心遮掩,不能让他人知道嘉秋留宿在他的院子里。如今嘉秋快要康复,她总算可以离开自己的院子了。

就在宋览出神的时候,忽听到院外一片嘈杂声。有人匆匆从这里经过,疾速跑向越家人所待的位置,而且口中还在喊着出事了。

宋览心中一个咯噔,连忙拦住一人问道:“何人出事了?”

“宋二公子,太好了,竟是遇到了你。”下仆见到来人,立即行了一个礼,寻求帮助道,“之歌姑娘似乎失踪了,我们正四处找她呢。”

宋览急问:“之歌?她不是在祭拜许娘子么?”

下仆连忙将缘故一五一十地交代:“我们本来也以为是这样的。但是阿花去给之歌姑娘送餐时,才发现那里并没有人影。”

这菩和观的确与世无争,但是地处后山茂林之中,地形有些复杂。若是在哪里失踪,可能要花很长时间来寻找。

一得知这个消息,菩和观道士也都热心地加入寻找队伍。他们长居于此,更熟悉地形,也许能出一份力。

“我也去!”宋览立刻就应了一声。语毕,就想直接冲出院门。

可是就在此时,嘉秋身边的侍女急急来报:“二公子,嘉秋小姐忽然无故出血了,求您快随我进来吧!”

宋览全身一僵,站在原地不知是该转身还是继续前进。就在这左右为难之时,他眼尖地瞥到一白袍身影出现,宋览这才仿佛解脱了似的。

越修果然很关心之歌,听到之歌可能出事,他也快速出来寻人了。

宋览忙道:“越兄,之歌就拜托你了。我现在突然有事,实在无法顾及之歌”

越修顾不上跟他攀谈,只面色冷冽地颔了颔首,很快就只留下了一个背影。

宋览见他身形渐渐消失,目光中流露出了感激与敬仰。越修身居要职,且能力卓绝,深受万民信赖。有他在,就一定能安全带回之歌的。

宋览在京多年,亦是听过越修威名。而且因为年岁差不多,对方却已声名显赫,宋览还颇觉自惭形秽。

所以当初得知之歌和越府有关系时,宋览还很是担心,生怕越修也喜欢之歌。幸好最后只是自己虚惊一场,越修其实对自己没有威胁。

此事既已隔一段落,宋览抬步转身往回走。他才进屋不久后,宋姨娘也赶来了。

一进屋,宋姨娘便面带急色地问道:“大夫,嘉秋的病究竟怎么了?”

大夫按照宋姨娘事先交代好的,神情沉痛道:“嘉秋小姐的病可能……可能于子嗣有损。”

宋姨娘啊呀一声,立时将嘉秋揽于怀中,哭得撕心裂肺:“我的好嘉秋啊,真是个苦命的孩子。这可如何是好,你还尚未婚配,若是之后嫁出去了,指不定会引起他们嫌弃。”

宋览面色沉沉,提出了质疑:“为何你之前没有诊断出来?”

“这……”大夫磕巴了一瞬,面露一丝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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