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正这孩子,无能,胆子也太大了。你就不知道爸爸已经退休了,手中无权,护不住你了?居然还是肆无忌惮,到处惹事。他是被仇人杀害的,这对狗男女,死一百次也不解恨。

他为贾正伤心,但是也没有办法。退了,离开了那个权利,任谁也都是没有办法。贾光明真是觉得自己老了,儿子没有了,老婆跟着对手联合起来对付他。现在他可怜的就连对手都没有了。

不,他贾光明还有一丝血脉。他打从心底喜欢他的女儿。她是那么的漂亮,像她的妈妈。她多么的强干,像贾光明自己。她继承了贾光明的才干,也承袭了妈妈美丽的容颜。天下哪有这么好的女儿。

贾光明在这里死死地抵抗,有一半都是为了她。谣谣可好,就是不认这个爸爸。贾光明知道是他们在打亲情牌,这他认了,只要女儿认他,怎么样都行。要枪毙贾光明吗?他送给他们。李佃谣只要认了他,贾光明就满意了。知道有血脉传承。

这倒好,她就连“爸爸”二字都不许说。贾光明的心如死灰,他还等什么呢?原打算找机会,把小杨树林,旧汽车修理厂厕所的那笔钱留给她。见面以后,知道她不会要了。

今天交待了这一笔款子的地方,是他对女儿的报复,是出气。现在,他又有点后悔。何必要和女儿较劲呢。不要紧,他贾光明还有,那是留给李佃谣的,他死了,李佃谣能够得到。不过那得费一点脑筋。他相信,自己的女儿有智慧。

贾光明又从床上掉下去了,终于,他把一个床单角送进了洗手间里。屋子里的地灯、大灯同时开着,光亮一点,墙角五十公分处的白条,不是很显眼。他进了洗手间。要慢慢地拉,就是用看着都不动的速度,分它几次,才能把这条床单拉进洗手间。只要不动声色地把床单拉进洗手间,以后的一切,都可以在监控之外完成。

想想李顺,贾光明觉得他是个天才。空手套白狼,会弄到那么多的钱,心底里还是佩服的。贾光明现在还视他为朋友。可是,他是贼,偷他的老婆。老婆是人的脸面,你李顺这不是在打贾光明的脸吗?李顺得死。

贾光明再也没有朋友了。在酒桌上叫得很响的朋友,那都是做给人看的,没有什么实际意义。贾光明无憾,可以走了。还是那一丝丝的红线,是血线,他割舍不下。好啦,割舍不下,也得切断了。

这一个晚上,贾光明的工作量很大。他看好了,这间房的窗户,窗外的栏条,有空间,钻出一个人,肯定是不行。中间的空隙,有三十多公分,可以通过重物。只要重物出去了,他贾光明的设计也都算是完成了。

那个重物就在洗手间里,那个洗漱盆,估计有十公斤重。贾光明用手搬了一下,还行,不是那么难的,很轻松就搬了下来。糟糕的是,洗漱盆的屁股凸出的有点高,得把它砸破。要不然,从窗口的铁条间出不去。

糟糕的事,砸盆子的时候声音太大,会惊动门口的守卫。他已经把床单拉进来了。拉床单的时候,拉的速度似乎不动,房间里所有的灯全都打开,光线足够,看不清那五十公分的地方有条白影,它不动似的进了洗手间。应该是成功的。要不然,这个时候门卫已经进来了。

看看表,已是午夜。不能太晚,晚了外边更静,砸洗漱盆的声音会更大。他把床单团起来,还有间隔淋浴室的那个隔帘子,它更厚,足够盖得住洗漱盆破了的声音。

贾光明提起椅子,这椅子够重。只能一下,一下要砸掉那个洗漱盆的凸出部位,如果多了势必会惊动守卫。贾光明举起了椅子。不。他住手了。得把衣服脱光,用水冲湿了头发。万一呢?万一一声响惊动了门卫,他们冲进来,所有的准备将毁之一旦。

贾光明重新举起椅子砸了,声音不是很大。还不知道效果是否如意。果然,有人拍门了,也按了门铃。房门是不许从里边扣死的。守卫用钥匙开了门,喊道:

“贾光明,贾光明。”

贾光明把洗手间的门开了一条缝,伸出头来,头发还是湿的。他一脸的不解,问道:

“什么事?”

守卫看他正在洗澡,在房间里的到处看看,没有发现什么不正常的地方。问贾光明说:

“刚才响声很大,发生了什么事?”

“啊,我要坐着洗澡,拉椅子进来,是椅子倒了。”贾光明一脸不高兴,似乎对守卫的打扰不高兴。他说。

“洗澡小心点。”守卫说着,锁好了门,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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