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桑故作轻松,“真没事啦,你看我现在恢复的差不多了。而且我这一个月都没有作业诶!超棒的!”
“真没事儿。”郁桑想了想,还是伸出手去拍了两次覃让的手背,以示安抚,“而且,也算因祸得福?我们俩这算是破冰啦?”
语气难得有些小心翼翼,毕竟他们俩关系疏远的主要原因还是在于郁桑。
身后的脚步骤停,郁桑听见沉闷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哪怕声音低沉却能能明显听出其中的情绪波动。
“如果需要你这样才能破冰,那我宁愿我们成为陌生人。”至少这样你平安无恙。
声音并不大,却仿佛在郁桑心上敲了一记重锤。
郁桑不自觉想起那只兔毛手套。她努力瞪大眼睛,克制住眼底的湿润,“那我都已经受伤了嘛,这个充分不必要条件已经达成了啊,现在就看你给出的答案了。”
覃让拖着她往家走,仿佛思索了一阵,又好像这个答案早就明确了,他说:“我一直把你当朋友。”
唯一的,最真诚的,可以托付一切的朋友。
这个答案在郁桑意料之中。从那个U盘和兔毛手套,覃让可以毫无顾忌地寄给自己处理。她就知道覃让是把自己当做可信赖的朋友,也许是唯一的朋友。这才让她更愧疚于自己上辈子对他遭遇的毫无作为。
覃家的别墅在视线里冒了尖,郁桑眼神极好地看见了门口站着的是覃家三口人,还有一个瘦高坚毅的背影。
她暗叹,该来的总会来。又想着自己身后的覃让对这件事一无所知,开口给他打预防针,“覃让,你也是我最重要的朋友。”
“不管你在别人那儿身份地位如何,在我心里,都是无可替代的。”
就着她说话的时间,覃让推着她已经到了郁家大门,他低着头看不清表情,“我先送你回家。”
两人的动静吸引了覃家人都注意。郁桑眼看着张阿姨的表情从震惊转向嫌弃,最后落在自己身上时又变成了熟悉的亲昵温柔,“桑桑!”
她丝毫不顾及平日得体的仪态,大步流星走到郁桑面前,伸手就想推开覃让,“桑桑呀,好些了吗?听说你出车祸了,看这小脸蛋,心疼死我了。”
谁料覃让纹丝不动,握住轮椅把手的力气大到惊人。
张穗不敢置信,这还是平时对她言听计从,不敢反驳的儿子吗?她习惯性地伸手拧覃让的手臂,表面却是和善的模样,“覃让你带桑桑去哪里了?桑桑受伤了不能乱动,下次不能这样不体贴了啊。”
明知今天会有一场闹剧,并且最后大家一定会闹得不可收拾。郁桑就不想忍着张穗了,她笑眼如新月,转头看着张穗,“覃让带我去做兼职了。”
此话一出,张穗尖叫声直刺耳膜,“什么!覃让你知道桑桑是什么身份吗?你让她去做那种伺候人的事!那都是下等人才会做的!”
覃老爷子忍不住皱眉,向这边走来,同行的还有覃适洲和那个陌生男人。
郁桑见她如此更是刺激她道:“覃让能做我也可以,他和我是一样的。”
“什么一样!不一样!桑桑,你肯定是被他骗了!”张穗蹲在郁桑轮椅前,激动地握住郁桑的手,“他不一样!他是贱种!你是天之骄女桑桑!你是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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