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反对,是因为结婚对象是覃让,而不是覃家的孩子。
话里的天真无邪让覃老爷子笑出声,“桑桑啊,你现在不懂。等你和司然结婚了,咱们两家合并,司然管理公司之后,我会教你。”
这番话把郁桑气得够呛,合并?覃司然管理?覃爷爷他是不是老糊涂了?虽然他现在像是随口一说,但是如果自己不回答,他就敢说自己默认!
而且,凭什么覃让在家连学费都得自己挣,覃司然却可以管理两家的公司?
还没等郁桑反驳,覃司然就眉头紧皱,一双亮如寒星的眼睛满是被安排的恼火,“结婚?”
他目光凝视着郁桑,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郁桑坐在轮椅上,白皙的脸颊因为擦伤而有结痂,却丝毫不影响美感,更添了倔强的气质。
额头被刘海覆盖,现在已经不流行齐刘海了,可她留着意外的合适。就像清晨的第一滴朝露,空灵清爽,一看就是不曾受过委屈,娇生惯养长大的富家小姐。
覃司然暗嗤,这种仗着家世自诩高人一等的富家千金,他才不会娶。
覃适洲察觉出他语气里的不满,出言调和道:“司然,不能这样对桑桑,她是你的未婚妻。”
就连张穗也拉住覃司然衣角,言辞恳切,“不能这样说桑桑,桑桑从小到大没受过委屈。”
这下把郁桑都听得云里雾里,张阿姨这态度,她要不是知道覃司然是她亲生儿子,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才是她的孩子了。
显然,张穗这样的行为也膈应到了才回家的覃司然。他大力扯出衣角,嘴角泛起冷笑,“是,她从小没受过委屈,所以大家都喜欢她!”
他话里说的是郁桑,可却指桑骂槐地指向覃让。
“我从小就受苦,所以应该学会忍让是吗?我为了五十块钱的学费冬天赤脚去河里抓鱼。为了给爷爷买药每天四点就起床去捡塑料瓶,七点还要去学校上课。”
说到底覃司然现在还是十六岁的孩子,对血缘至亲说着这些年的不幸,忍不住泪洒当场。
“好不容易回到家,好不容易有了亲人,却被告知是别人的爸爸妈妈?口口声声说爱我的家人,却偏袒外人!”
郁桑听到这里,有些不忍心。诚然,覃司然这十六年过得很苦,可是覃难道就轻松吗?
好歹覃司然还有真心爱他的爷爷,可覃让呢?十六年,他们覃家人认为他是覃家的孩子,对他就好么?
为什么覃让当覃家孩子的时候,受的就是漠视和折辱,到了覃司然当覃家人的时候,他们却开始关心他爱护他?为什么所有的不好都让覃让一个人来承担呢?
覃司然剖心的一段话让覃家三个人沉默。
半晌,覃老爷子才开口,“司然,该有的我们都会补给你,以后覃家都是你的。”
真是好一个家庭和睦的结局啊,郁桑忍不住看向覃让,他看着其乐融融的覃家四口人,神情有些恍惚。
任谁早上出门,下午回家却被告知不是亲生的都会难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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