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空喜道:“哎呦!这不是罗公子吗?难得您大驾光临!难道是罗公子要给本庙布施吗?”

“比布施可多了去了!”罗玉书笑着说,

“当朝宰相呢,您也知道,也就是我亲亲的表叔父秦大人,大下个月要过生日,我正在四处采办寿礼呢!”

“那小尼这个小庙里,能有什么让您看上眼的,您请管开口!”

“咳咳,你这个庙不小啦!不过就算都搬到相府,也没人稀罕,关键是,它不只是个庙啊!怎么着?不明白?哎,咱俩到后院找个安静的地方,我一说你就明白了!”

二人一前一后,走到后院斋房之中,罗玉书随手把门带上,转身对着不空说道:“师太啊,为啥我说你这不只是庙呢?它是聚宝盆啊!先别摆手,我说的不是钱…..它能招人啊!哎哎,还不明白?招的一般人不是宝,但是有美女啊!刚才看到您送的这家人的小姐,那真是天姿国色,要是能把她献给秦大人,还愁不发财吗?”

不空一听,心中一动。虽说陆母是她的老主顾,但是眼看年纪大了,家里的事很快就得儿子做主,而陆游明摆着不信自己那一套啊!何不趁此机会发一笔财?

“哎,您说的这位小姐她是陆游陆公子的未婚妻啊!”罗玉书正要搭话,不空一伸手,“您别着急!”马上接着说,“不过,也不是没有机会。这位陆老太太最信佛,往后我找空子就拿神佛吓唬她,先离间她们婆媳不和,以后可就好办啦。”

罗玉书笑着点点头。

却说陆母带唐婉回到家中,因为想着不空说的要给儿媳立下规矩,又兼儿子读书要紧,为了不让唐婉影响陆游读书,于是从一进门就安排唐婉承担不少家务。

这一天午后,陆游在书房吃过午饭,来到母亲房内请安,看到母亲已熟睡,唐婉正在整理妆台。陆游劝唐婉休息,并为母亲安排客人劳作的不妥,向唐婉道歉。唐婉谢过陆游的关心,解释道,因为自己不是真正的客人,所以陆母才会如此安排。正说话,唐婉却分心把陆母的玉簪碰到地上,摔断了。

“哎呀!此簪母亲最是心爱,不妨,不妨,待我取些胶来,将它粘好。”陆游赶忙捡起玉簪。

“玉簪岂能粘得!”唐婉一听,急的就要掉泪。

“我便将它藏起,不叫母亲看到也就是了。”

“姑母不见此簪,岂有不问之理?”

“这倒难了,也罢,母亲若问,只说是我摔断的就是。”

“我岂能连累你挨打,姑母若问,还是我承认的好!”

二人正在争论之时,陆母醒了,问何事。陆游抢先说自己把玉簪摔断了,唐婉怕陆母责怪陆游,承认是自己不小心碰落。陆母责备陆游不安心读书,更责罚唐婉去客厅跪着。

“母亲,看在她平日洒扫房舍甚是勤谨,免了责罚吧。”

“说什么洒扫房舍甚是勤谨,我看她哪日扫的也是不干不净的;叫她烧饭,她将酒泼在灶上,险些失火;叫她整理妆台,她又把我家传的玉簪摔断,分明有意祸害于我,我今日必得狠狠的罚。”

“母亲,饶了她吧。”

“住了,她未来时你用心攻书,自从将她接到家中,竟分了你上进之心,我罚她也正是警戒与你。”

陆游心想,我这个情是讲不下来了,待我找兄长前来帮忙求情。

正要出门,他看到不空正要进门来拜访陆母。

“为赚美娇娘,见缝洒熏香。”不空口里念念有词,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念经。

“这个老尼来得倒也凑巧,平日母亲最信他的鬼话,待我寻她讲个人情。”陆游忽然改了主意,停下脚步,“师傅请了,您过来一下。”伸手拉住不空的衣袖,向一旁走去。

“哟,你这个读书的人怎么满街拉姑子呀,挤鼻子弄眼的,调戏我是怎么着?”不空笑道,她知道陆游一向不信神佛,今日主动拉她,必是有事相求。

“师傅不可取笑,只因我母亲将表妹罚跪在此,是我讲情不准,你是她的心腹人,请你前去劝解劝解。”

“小姐为什么罚跪呀?”

“只因整理妆台,将我母亲心爱的玉簪摔断了。”

“就为这个吗?”

“还有么,日前烫酒险些失火。”

“呵,这两档子事可真不小。”

“事大事小,你一说就了。”

“不行,不行,我们出家的人,不能管你们的家务事。”

“师傅若能讲下个人情,我多多布施于你。”

“嗳,我们出家人可不贪财。”

“这到难了,我还是去寻兄长前来。”陆游转身就要走。

“你回来,虽说出家人不贪财,可是你要在佛爷跟前花钱,我也不敢不收。”不空抿着嘴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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