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只有选择自己同族之人。夜宴那日她意图用烈梅酒安插自己人,那晚在她身后的庶女,就是最好的证明。”

慕容琛抱着团子回到王府时,桌子上的晚膳已经上桌了。客厅中苏语凝特意吩咐人放了些淡香,让人踏进房间只觉神清气爽,满桌子上的饭菜香,让人疲惫去了不少。

看见自己慕容琛抱着孩子回来,苏语凝连忙接过慕容琛怀中的团子,强忍泪水抱着团子逗弄着。

奶团子一只小手放在嘴上,一只手抓着苏语凝身前的衣服。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自己的娘亲。

慕容琛看着这一幕,拿起筷子有些醋意大发,“在军营的时候,他就这样眨着眼睛看着落梅硬是给落梅看的躲了!”

“后来季嬷嬷来了,才知道这小家伙是因为自己一觉醒来换了地方好奇呢!”

似乎是听到慕容琛的话,原本一直看着苏语凝的奶团子,转头看向慕容琛。

慕容琛见此夹起一块兔肉,在奶团子一脸期待的情况下,放进自己嘴里,还特意表现出一副好吃的样子。苏语凝见此有些忍俊不禁,刚想说什么,就看见团子在那眨着眼睛,伸出肉嘟嘟的小手朝着慕容琛的方向,啊啊啊的叫着。

“你明知道他最近在长牙,看着谁在他面前吃东西就想要,你还故意这么逗他!”说完抱着孩子坐在慕容琛的对面,接过身后白鹿递给自己的手帕给团子擦嘴。

慕容琛看着苏语凝的动作,温声笑道;“我在军营吃饭的时候,身边也没个让他磨牙的东西,总以为季嬷嬷哄哄他就睡着了,也不知道季嬷嬷在哪弄的磨牙棒,这小家伙啃还挺开心的。”

苏语凝听到这话微微一笑,“那是前几日就做好的了,送他走那日,我趁着嬷嬷不注意悄悄塞进去的,我怕我不在他身边,若是遇上临检哭闹不止,耽误时间,到时候麻烦会很大的。”

听到此话的慕容琛心有愧疚的放下手中的筷子,看着此刻头上只戴着珠钗的苏语凝,内心有些不是滋味。

“你就没想过你自己吗?”

“万一呢?万一士兵守不住,外面那些女眷有个心怀不轨的,和外面通敌怎么办?”

“你把孩子送走了,你自己呢!一个人靠着密室,能撑多久?”

“因为我相信你呀!”苏语凝笑意盈盈的回答了慕容琛的话。

“我也相信大家,就算不为了我,也会为了自己的安全,而拿起武器来保护自己的。”

“而且,我相信无论到什么时候,你都不会放弃我的。”

白鹿看着眼前的一幕,很识趣的把苏语凝怀中看着眼前一桌子美食的团子抱走了。听到这句的慕容琛,此刻的内心翻江倒海一般,起身走到苏语凝身边,把人搂进怀里。

“就算我真落在太后手里,我一个人受苦,总比谦儿和我一起吃苦强。爹爹说过战争从来都不会顾及的生命。在那个时候,权力再大也比不过敌人手中的屠刀。”

“那几日,白鹿虽然没有和我说外面什么情况,可是迷糊间我也能猜到,死士尚且能管住自己,可是流民不会。”

“对于我而言,能做的就是不辜负他们对我的信任,而且最重要的是,我不想让人以为我的丈夫娶了一个,只会投降的妻子。”

“所以我当时真的没想那么多。”听到这些话的慕容琛,心脏有些疼的厉害。深吸一口气道;“傻姑娘。”

“那个时候,还管什么投降不投降的,保住你这条命,能够平安的站在我面前,比什么都重要!”

齐王府的二人互诉衷肠,可是此刻朝堂之上,对于慕容锦坚持让何潞雪嫁入魏家之事,掀起了轩然大波。

第二日一早,睡的还迷迷糊糊的苏语凝就被慕容琛从被窝拉起来,围着建在王府后院的演武场跑步。

苏语凝睡的迷糊,双眼发直的看着自己面前的落梅,“不是说走步也可以吗?”

落梅看着眼神还是有些睡意朦胧的苏语凝,有些忍俊不禁的道;“娘娘跑一圈走两圈,这是殿下的意思。”

“白鹿已经把羊奶给您热好了,早上还特意给您做了麻叶,以及您最爱吃奶馒头呢!”没办法,苏语凝只能认命的围着演兵场走着。

此刻的前朝的官员却是争锋相对。有的大臣要求严惩太后,有的则是觉得严惩太后于陛下名声不好。

其中一个大臣,站出队列道;“启禀陛下,太后娘娘此番行动,可以说是差点让我们南岳就此覆灭,所以断然不能轻饶!”

慕容琛听到这话神情有些纠结,“依照冯大人的意思,该让陛下怎么不轻饶太后娘娘?”

“齐王殿下老臣并非此意!”

听到这句话慕容琛有些嗤笑,“既然不是这个意思?那冯大人刚才所言,是不是有些过了?”

朝堂之上对于孙悦淑的处置和何潞雪的去留一时之间引起了重臣非议。

随着让何潞雪入魏府做侧夫人的圣旨一下,更是让一些大臣对此决议的反对甚嚣尘上……。

接连数日,让慕容锦收回圣旨的折子堆满了大半个书桌。看着眼前一直看着奏折的慕容琛道;“这里大半部人都在让我收回成命。”

慕容琛把最后一本公务处理好后放在桌面上,似是有些累了,伸了一下懒腰。

“那就只能委屈一下皇后娘娘了。”

夜里,魏意柔看着眼前的慕容锦,眼圈通红道;“臣妾不同意!”

“那何潞雪被俘虏之后都干了什么,是人所共知之事!怎么可以让她再嫁给成杰!”

慕容锦放下手中茶杯,嘴角嘲讽的看向魏意柔,“朕这次来不是和你商量,是命令!”

“当日你母亲因为你,害死朕的恒儿的时候,你可没像今天这般坚决反对你母亲!”

“恒儿是人所共知的朕的第一个儿子,可是,还是被你母亲因为你的缘故给害死了,还记得当日你说过什么?”

“你说,只要不杀魏氏一族,朕做什么你都会同意,所以,何潞雪之事,是朕命令你去做。且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说完慕容锦预备甩袖走人时,魏意柔扑通跪在地上,声音带着一丝哽咽道;“臣妾自请废后。”

“无论如何,臣妾不会让自己的弟弟受此屈辱!这对弟弟不公平!”

听到此话的慕容锦转头看着魏意柔道;“天作孽由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你那么对恒儿时,有没有觉得觉得什么是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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