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妾求你,臣妾可以不要这个后位,臣妾也可以用自己的命,给恒儿偿命。”
“可是万万不能,再让何潞雪入魏家,如果真让她进了府,世人该如何看我们魏家!”
“又如何看待陛下?”
“魏意柔!你少拿百姓压朕!你以为百姓对你们魏家的印象好到哪里?何潞雪缘何会落入敌手,你魏意柔心知肚明!”
“齐王妃缘何在攻城之时,纵火焚烧王府?又是谁串通京畿营,把流民放入主城?朕没追究你通敌之罪,你倒是先来说朕的不是?”
深夜,慕容琛站在书房摆放着,前几日苏语凝秘密派人送来的书籍。
回想着今日,自己和慕容锦提起魏意柔的名字时,慕容锦眼神飞速的闪过一丝厌恶。虽然只是一瞬,但是还是被自己捕捉到了。
苏语凝打着哈欠走进书房的时候,就看到慕容琛还在整理着书架。新王府的书房里只安排了屏风和小榻,没有床铺,因为来的匆忙,书房里还有些物件没有完全收拾好,可是朝堂之上的事情又耽搁不得,无奈也只能让江叔费些心思了。
慕容琛听到声音放下手中的书,一边把握着苏语凝的手笑道;“怎么小家伙又抓你了?”
苏语凝单手撑着脸,有些困意朦胧的说道;“嗯嗯。嬷嬷和奶娘怎么哄也不睡。”看着苏语凝眼皮下的黑眼圈,慕容琛有些心疼,“小家伙每天晚上要起夜,你本身就觉轻,让嬷嬷和奶娘照顾他就好。”
苏语凝一头栽在慕容琛身上,拽着慕容琛身前的衣襟道;“嗯嗯。”
“我看你这几日一直睡书房,是还在为太后的事烦心吗?”抚摸着苏语凝的头发,慕容琛略显无奈的叹口气,有些苦涩的开口,“太后事情太过复杂,闯入主城的流民则是魏家的。”
“所以怎么处置太后这件事,确实有些难!”
“无论是谋反还是叛国,都是必死无疑的罪。”苏语凝抬起头转身看着书架,“其实那日,我明白她的意思了。”
“也看到装备完整的执剑人了,但是我没想到,皇后会插一手。”
慕容琛摆弄着苏语凝手腕上的镯子道;“皇后和太后本就不对盘,只是没料到反把自己装里面去了。”
“因为这件事,皇兄想去避暑心思也没了。恰好赶上花灯节,明日带你出去转转。”
也不知道魏意柔究竟和魏洲说了什么,魏洲居然同意了慕容锦的建议。
在馆驿中的何潞雪面无表情的听着圣旨,眼泪不自觉的从眼眶里滑落。接过圣旨后,何潞雪对着已经离开内侍躬身行礼。而外界对此百姓更是议论纷纷。
虽然因为孙悦淑闹了一个月的兵变,但是似乎随着慕容锦的高压手段,一时之间也让百姓忘却了不少。
慕容琛牵着苏语凝的手,站在一个卖花灯的摊位前看着上面用各种各样的花灯。
慕容琛拿起一个上面画着仕女图的灯笼连连咋舌,“你确定团子会喜欢这种灯?”
说完颔首示意着苏语凝道;“那还不如拿那个红灯笼呢!”苏语凝又拿着灯笼左看右看,眉头紧锁一时之间陷入了纠结……。
看着一时之间有些纠结的苏语凝,慕容琛没有在犹豫,掏出银两迅速结清了两盏灯的钱。
转身拉着一脸控诉自己乱花钱的苏语凝离开了摊子。苏语凝拿着仕女灯道;“你干嘛呀?”
“买一个花灯就够了的!”
慕容琛一手拿着一个红色灯笼,转身看着苏语凝样子,握拳掩笑,“红色是给那个小家伙买的,我看你一副两个都喜欢的样子,干嘛还纠结不是……。”
夫妻二人牵着手四处乱逛,二人手里的花灯不知何时已经交给身后的侍卫了。
坐在抄手摊上,苏语凝似是有些无聊的转头,无意间看见一个梳着双发髻的小姑娘,手上拿着烤肉串小口的吃着。水灵灵的眼睛一眨一眨的,让苏语凝看着简直是母性大发,恨不得把孩子直接抱在自己怀里好好的亲亲。
刚接过店家送来的抄手的慕容琛,就发现苏语凝的视线似乎一直看着某处。顺着小姑娘的视线定睛一看,有些忍俊不禁道;“家里那些谦儿出生之前,我准备的小衣服,你给谦儿穿就是了。”
“到是看着人家姑娘流口水了。”
苏语凝听罢也回过神,有些不可思议道;“团子是男孩子,你给准备的那些衣服,是女孩子穿的!”说完拿起筷子夹起商贩送的小菜,无心的说道;“说不定过两年就可以用上了。”
听到苏语凝这句无心的话,慕容琛下意识的握住了手中的勺子,她生谦儿的时候自己都心口狂跳,有时候甚至都还在做噩梦,这小姑娘还想要二胎?
“过两年?”慕容琛缓缓的重复了苏语凝刚才话中的最后三个字。
看着苏语凝耳朵在月光下有些泛红的样子,慕容琛轻笑道;“要不这样吧!今晚我就把之前准备的小姑娘的衣服拿出来,让谦儿穿一下,让你解解馋。”
苏语凝拿着筷子的手颤了一下,看了看四周来往的人群,低声说道;“团子是男孩子,穿女孩子衣服,传出去你让他面子往哪放啊!”
如同游魂一般何潞雪拿着花灯,看着人群不远处的慕容琛。那微微一笑的样子映在自己眼里,仿若一道暖阳照射在自己心上。
他今日这般和那日为了让自己交出解药,手上拿着刀浑身冷冽的男子简直是判若两人。
一时间何潞雪有些恍然,仿佛坐在慕容琛身边的人是自己……。
看着慕容琛突然解开自己身上是披风,披在了坐在他身边的女子身上,甚至还细心的系上暗扣。
站在远处的何潞雪自然听不得夫妻的对话,只是看着眼前的一幕内心泛酸而已……。
看着眼前这一幕的何潞雪眼角无声的划过一丝清泪。喃喃自语道;“真是羡慕你呢!”
预备拿着灯准备离开时,不小心的撞到了一个人。何潞雪未曾抬头连连道歉。被撞的男子则是摸着下巴,看着带着厚重纱帽的女子,眼睛上下打量着,手指摸着下巴,眼神带着一丝迟疑道;“听你声音很熟悉啊!”
“我想想,哦!我想起来了,这不是那个喜欢齐王的何潞雪吗?听说你和齐王原本互相喜欢是被齐王妃给拆散的?”
这话一落,仿若热油加了水,周围的百姓纷纷议论起来。站在男子身边的一个青年道;“你可别胡说了,齐王都大婚三年了,这何潞雪可是刚回国都的。”
虽然带着纱帽,可是听到男子的这番话犹如脸上被人狠狠的扇了一巴掌般,连忙开口道;“我不是什么何潞雪你们认错人了。”说完急急忙忙的要走,可是却被刚才的男子拦了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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