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又过去了半月。
离李锦行离京的日子也越来越近。
京城。
徐府。
李锦行坐在徐达床前,脸色有些无奈。
“岳父,不是我不给你,而是妙锦说了,你这几日不准喝酒。”
“待你伤好了些,可以下床了,我陪你喝,如何?”
李锦行看着徐达一副吹眉瞪眼的表情,不为所动,丝毫没有松口。
“你这臭小子,妙锦那丫头懂什么,大夫都说了,这伤啊,不光得靠吃药。”
“病人的心情也很重要,要是这心情好了啊,有助于伤势的恢复。”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就喜欢这烈酒和烧鹅。”
“这些年出征在外,军中禁酒,与兵士同食。我已经不知多久没有吃到这烧鹅,喝过酒了。”
徐达说着,眼睛里也冒着精光,似是想到了什么,舌头也不自觉的舔了舔嘴唇。
“这可不行,你的伤还没好,而且又有病在身,不行!”
李锦行听着徐达的歪理,嘴角不自觉的抽了抽。
徐达似是真的看开了一般,z这几日也没有继续向一开始那样,整日里情绪不高,始终冷着个脸。
不过这下倒是苦了李锦行。
每次来徐府,徐达总会念叨个不停。
如今李锦行离京在即,吏部的许多事已经由吏部右侍郎裴长盛负责。
至于左侍郎吴涛,仍旧在全国各地视察,怕是也差不多要近年关才能回京。
“唉,我说你个臭小子,你不会是怕媳妇儿吧?这也不准,那也不准,话里话外都是妙锦那丫头。”
徐达说着,一脸疑惑的看着李锦行。
“岳父大人,你作为徐府的一家之主,为何如今连一只烧鹅也吃不上?还得让我去给你弄?”
李锦行对于徐达的激将法根本不上当,语气幽幽的说道。
徐达闻言,一时也不禁哑口无言,狠狠的瞪了李锦行一眼。
“行了行了,你走吧!”
“以后也别来了,就让妙锦带着芷兮来吧,你就不用了,还是我外孙女知道疼我,每次见到我就咯咯笑个不停。”
李锦行看着徐达瞬间转变的眼神,一脸的嫌弃,嘴上原本还噙着笑意,也渐渐消失,脸上一头黑线。
他很想告诉徐达,现在李芷兮连话都还不会说呢,看着谁都笑个不停,并不是只对他。
就算是对那些侯府照顾她的丫鬟,李芷兮也会笑的很开心。
不过看着徐达那副洋洋得意的表情,李锦行还是忍住了。
他怕说了,徐达真的以后就不准他来徐府了。
徐达这“小心眼”,可没准真能做的出来。
李锦行看了徐达一眼,眼神奇怪的站了起来。朝着徐达拱了拱手,“岳父大人,大夫说你需要静养,我就先告退了。”
“对了,芷兮今天被妙锦带去宫里了,太子妃想要看一看芷兮,应该晚些时候就会回府了,到时候我让妙锦带着芷兮过来看你。”
李锦行说完,转身走出房间。
“臭小子,你给我站住!”
就在李锦行刚准备踏出房门时,徐达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你小子,这芷兮才刚出生没多久,你这当爹的就要离开,这偌大的侯府,全靠妙锦一个人撑着。”
“岳父大人,皇上已经下旨,皇命不可违,我总不能抗旨吧?”
李锦行看着徐达,说着,心里也不禁有些沉重。
不过面上仍是一副平静如水的表情,让人看不出其真实想法。
“行了,你走吧,北平不比京城,军营也不比朝堂,徐毅跟着我多年了,军中的事情他比较清楚,这次就让他跟着你去北平吧。”
“还有,你去我书房,书架旁有一个箱子,里面有一套银色盔甲,乃是用上好的精铁,再加京城最优秀的工匠打造,刀枪不入!”
“你把它带走吧,反正我以后也不能上战场了,留在那儿也是无用,就便宜你小子了。”
李锦行闻言,心里不禁感到一阵温暖。
徐达说的很轻松,但是这一套盔甲,被徐达放在书房,可见他有多么喜欢这套盔甲。
说是刀枪不入,怕不是夸张,而是名副其实。
而徐辉祖作为徐达的亲儿子,徐达没有将这套盔甲交给他,如今却交给了李锦行。
不是因为徐达不爱徐辉祖,而是因为徐辉祖有武艺在身,自幼由徐达亲自教导,所以徐达这才放心。
而李锦行乃是文人,本就是“手无缚鸡之力”,有着这样一副刀枪不入的盔甲,在战场上,军营里,安全程度会直线提升。
而徐毅是徐达的亲兵,许多军中将领都认识,有徐毅在李锦行身边,此行北平大营,李锦行也能轻松很多,能更加容易的了解整个军营的情况。
李锦行看向徐达,心中万语千言,终是没有说出,郑重的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徐达的房间。
……………
另一边。
上元县。
刘璟担任上元县县令已有两个多月。
自上任以来,刘璟勤政爱民,比之以前的上元县县令公孙丘也差不了多少,上元县的百姓也渐渐接受了这个新来的县令。
刘璟有着刘伯温和李锦行的关系,整个上元县自然没有人想不开和他作对。
刘璟和刘琏二人替刘伯温守孝结束后,刘琏继承了国公爵位,享有俸禄和国公尊贵爵位,并且领了一个大学士的虚职。
青田县县令专门为其修筑了一座书院,名青田书院,刘琏为院长。
刘璟则是选择来到了上元县任职,担任县令。
他要凭借着这上元县,一步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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