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地?’
刘晋一个踉跄,差点掉进通惠河里。
“买地?”
刘晋以为自己听错了,心道:这世子爷咋跟那顾老肺头想到一块去了,难道昨天那顾老头把世子爷也给忽悠了?
“对,就是买地。”
朱翊镒到没注意刘晋的异样,让人取过一张舆图来,接着对刘晋道。
“你在这几个地方买地。”
朱翊镒指着舆图上的几个地方给刘晋点了点,随后又道:“要买就抓紧时间下手,咱大明有眼光的商人有的是,到时候买不到可就别来找我了。”
刘晋就算再不聪明,这时候也看明白了,当即对朱翊镒一抱拳,告罪一声,骑马便回了诚意伯府筹银子去了。
再说那高拱,从通政司递了奏章出来,便见一大批官员涌向了通政司,尤其是以工部、户部和吏部的官员居多,那是严党的大本营。
这么多严党聚集,肯定没啥好事,高拱鼻孔朝天哼了一声,便回国子监上衙了。
这么多官员集体上书,通政司也不敢怠慢,忙归类整理,发现说的都是一个事,便一股脑都送到了文渊阁去了。
昨夜当值的恰是严嵩严阁老,不过此时还没下值,那通政司送奏章的右通政便与严嵩跟前的中书舍人耳语了几句。
中书舍人大惊,立即将严嵩叫起。
严嵩翻了翻奏疏,又与通政司右通政密语几句,随后那右通政便将奏疏都带走了。
待到日上三竿,徐阶和袁炜一前一后进了文渊阁值房,严嵩则揉着布满血丝的老眼,对二人说着一夜无事,便回家养觉去了。
徐、袁二人坐定,沏了一壶茶,随后便有通政司的官员将奏疏送了来。
两人喝完一盏茶,便开始了一日的工作。
到下午时分,嘉靖结束了午课,便躺在躺椅上听陈洪读内阁送来的奏疏。
“臣高拱启奏:裕王世子言,京通铁路开工在即,然劳力不足,恤小民艰辛,弗发劳役,可命各省受灾及失地百姓前往京师务工,包食宿,每月得银五钱。”
“内阁票拟:拟准,可明旨各地,着地方官张贴各处,州县遣人护送,沿途不得阻拦,并予以方便。”
嘉靖听到这里,头也没抬,只嘴里吐出一个字。
“准!”
陈洪闻言,便用红笔在上面圈了一下,随后放好,又拿起一份奏章读了起来。
这披红的奏疏很快就被小太监送到了司礼监值房,那里的掌印太监黄锦将皇帝之宝盖在上面,随后就被发回了内阁。
徐阶接到奏疏,见嘉靖准了,便让中书舍人按照皇帝的意思起草了一份明旨,检查无误后,让内阁值班太监送到了宫里。
不过这一来一回的天已经黑了,嘉靖又开始了晚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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