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寂静。

畏罪自尽完全是瞎扯,只是让人完全没想到暗堂手下的那么快。

看来牢狱中也有暗堂的人......钟离宴心里警惕。

想起钟离宴之前凭借一己之力侦破公输府疑案的事情,大家对他的逻辑能力又有了更加清醒的认知。

“说说看,你还有什么想法?”郑敬业大方鼓励下属积极畅所欲言。

“我在想,公输瑛虽然已经死了,但是也许还会留下什么后手,所以我建议我们可以从他的身边人仔细盘问。”

“同时封锁住公输府那一段路,日夜派人看守。暗堂的人若是敢再来,必让他们有来无回。”

钟离宴权衡片刻,说出自己的答案。

这个回答很保守,但根据现在的种种情况来看,也最有效。

毕竟不论结果如何,现在能确定的就是公输府肯定有什么吸引暗堂的东西在。

守株待兔无疑是最直截了当的方式。

“可以,不过目前我们人手不够,好在我接到通知,乙字后日能到扬州,狂刀到时候也大概率完成自己的任务回来了。”

“大家再坚持一下,等他们回来我们的压力减轻大半。”

郑敬业采取钟离宴的方针,并对下属打了波鸡血。

虽然好像并无用处。

杜仲瞅天瞅地就是不瞅领导的眼神,透过他,钟离宴仿佛看到那个上课担心被老师提问的自己。

花蝴蝶则是半眯着眼,持续掉线中。

那头,钟离宴正在跟杜仲咬耳朵:

“杜兄,狂刀也是咱们队成员么?”

“嗯,他应该是接了私活还没赶过来,这家伙可是个敢刺杀皇帝的猛人,而且他的刀法堪称一绝,你要是想学刀,买几壶好酒去找他学就行,保证不亏。”

听完杜仲的描述,一个手持大砍刀,放荡不羁爱自由的绝世猛男形象跃然浮于脑海。

连皇帝都敢刺杀......这放在哪个朝代都是狠人。

“钟离,你的第一个任务就是乔装进公输府,从公输瑛身边人那里打听情报。”

郑敬业思来想去,终于给钟离宴下达了第一个任务。

钟离宴刚要回答说是,冷不防听到身边杜仲反驳道:

“头儿,万一暗堂还有人埋伏在公输府,到时候钟离老弟出事了怎么办?”

“没事没事,我小心些就好,”钟离宴赶紧打圆场。

郑敬业却像是已经对杜仲的不按常理出牌习以为常,非常自然的说道:

“行,那就你也一起去,以你第六重的修为,应该能保钟离平安吧?”

......

“杜兄,莫生气,别冲动,使不得啊使不得,忍住忍住,咱们还有任务在身。”

公输府学堂拐角外,乔装打扮成小厮的钟离宴正死死抱住不断挣扎的杜仲。

而杜仲则是五官痛苦狰狞,眼中透着凶光。

“我受不了了,这是对文学的侮辱,列祖列宗在上,今日,我要替儒圣清理门户,有他没我,有我没他!”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敲定下钟离宴二人进入公输府打探情报。他们潜入府中,一番周折后,成功顶替两个小厮。

现在,他们的身份是公输府二公子的大儿子的贴身书童。

钟离宴叫大吉,杜仲叫大利。

名字好听又好记。

本来没什么的,按照往常那样,钟离宴和杜仲谨记自己此刻的身份,待在学堂外等待他们的主子那位小少爷放学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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