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白裙的邻居大姐姐,缓缓伸出双臂,把他揽入胸怀。
然后,一点一点……一点一点,塞入她的身体里……
“渭眠”感受着深埋其中的窒息,以及皮肉挤压的痛苦,憋得青紫的脸上,神色依旧。
……
清晨。
睁开眼。
从床上醒来。
“嗯,看来关于邻居大姐姐一个人孤独无聊渴望陪伴的选项,可以去掉了呢。”
渭眠来到书桌前,拿出一张写满字迹的草稿纸,用笔划掉了上面的第一行。
思考片刻,他又把下面无数行字迹也划掉。
同时,掏出手机看了眼日期和时间。
“首先,可以确定我家的确与外界隔绝了,没有任何信号,传不出任何讯息,但时间是在照常流逝。”
“第一天过去了。”
他坐在电脑椅上,摇摇晃晃。
“前天珊珊姐说了,三天后会喊我去做入职体检,也就是说,只有一次机会了。最迟明晚,她给我打电话却联络不上我时,一定会发现异常。”
“也就是说,在珊珊姐来之前,我只有一天一夜的时间,解决邻居大姐姐的诡异事件,真是时间紧迫啊。”
手中的笔杆轻轻敲着额头,他低垂着眼,“穿白裙子的无脸姐姐,你到底想从我这得到什么呢?”
抬起眼帘,眸中火焰摇曳。
不得不说,这种思路清晰头脑透彻,理智思考问题的感觉……真是太棒了!
当那颗眼珠融入身体后,心底一切恐惧消失,取代的是理智、冷静,以及不把一切放在眼里的自负!
是的,自负。
好像眼前正在发生的诡异事件,都不是什么事,哪怕面临窒息的痛楚,依旧从容,保持绝对理智。
不过也有缺点,比如理智的……不像个人?
夜晚很快降临。
大门敞开。
那身穿白裙的邻居姐姐,果然准时拜访。
但这次客厅空无一人。
邻居姐姐的身影模糊又闪烁,长长的裙摆下,两只干净的脚丫在地板上走着,不发出丝毫声音。
一步一步,走到卧室。
渭眠躺在床上睡着了。
邻居姐姐站在门口,阴影打在那张空白的脸上,看起来极为瘆人。
白裙飘过,邻居姐姐走到床前,见他已经进入梦乡,发出微弱的鼾声。
她也躺了上去,刚好睡在他身侧。
夜深。
黑暗中,渭眠睁开眼。
“果然吗,邻居家姐姐,对我没有恶意。”
“她只是想让我睡个好觉,真体贴啊!”
就在他醒来的刹那,躺在身边的邻居家姐姐也诡异地坐了起来,然后消失。
再次出现时,那空白的脸又贴到了渭眠眼前。
只不过,这次空白的脸上还带着丝丝绯红?
像是被撞破行径后的羞怒?
“停!”
渭眠喊道,“我也不是故意要骗你,只不过你明明可以交流,为什么非要以这种方式呢?”
他没有得到回答。
“你该放我出去,不然明天珊珊姐发现不对,一定会来找我。”
“她是清道夫,专门处理这种诡异……”
话未说完,邻居姐姐长长的黑发就缠住了他的脖子,并用力勒住。
他感受到了一股足以令人窒息的冰冷!
邻居家姐姐……生气了啊。
渐渐地,阴冷怨恨的声音,如同无数怪物的嘶声,钻进了他的脑子里。
“你让她来试试!”
渭眠窒息的涨红,他用嘶哑地声音吼道:“她肯定会来的,因为她是我上司啊!”
“?”
奇怪的,缠在脖子上的头发松了些。
对方声音里的情绪也柔弱不少。
“上司?”
“咳咳咳……对啊,你也不想你的邻居丢掉这份工作,以后吃不起饭吧。”
“不是别的关系?”
“暂时没有。”
“?”
“绝对没有!”
真奇怪,在这句话说完后,邻居家姐姐的身影瞬间消失不见。
跟逃似的……
渭眠坐起,剧烈的咳嗽着,差点又要感受邻居姐姐带来的窒息了啊。
话说,邻居姐姐的事件,目前是不是算解决了?
从怀里掏出那本睡前故事,然后翻开。
【渣男!】
“?”
【……怎么样宝贝,我说得没错吧,女人嘛,哄哄就好了……】
【……重要的不是你想上几条船,而是你该怎样让几条船齐头并进……】
“???”
饶是渭眠现在状态十分理智,也不由生气,“你别诬陷我啊!”
珊珊姐只是他的预备上司,至于邻居姐姐,他是真不熟啊。
怎么搞的他渣男似的!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
拿起枕边的小镜子,对着自己照了又照。
渭眠惊喜地发现,小萝莉又回来了。
只不过小萝莉的眼眶红红的,紧紧挽着他脖子,在发觉自己盯着她后,害羞地把整张脸藏了起来。
同时出现的还有两个小鬼头。
裂口小鬼头站在床头,警惕地环顾四周,举着水果刀挥砍个不停,结果都砍在了空气上。
独腿小鬼头站在他左手小臂上,歪着脑袋看着他,它右边眼眶黑黑的,什么都没有。
然后,渭眠莫名觉得恶心,坐在床上干呕不止,直到把那颗白色的眼珠吐了出来。
独腿小鬼头撑着腿一跳,拾起那颗眼珠,又重新塞进右边的眼眶里。
渭眠低着头瞪大眼。
他回来了!
“我怎么敢和她一起看电影,还同睡一张床啊!”
他无法理解自己先前胆大妄为的行径,那可是变态的邻居家大姐姐啊!
但还好,一切得以解决。
以后的晚上,可以暂别邻家姐姐温暖到令人窒息的胸怀了吧?
倦意如潮水袭来,他终于可以安心入睡。
……
第二天。
睁开眼。
从床上醒来。
睡眼惺忪迷迷糊糊地去客厅倒水。
沙发上坐着一道熟悉身影,定眼看清后,他瞬间睡意全无。
渭眠接了满满一杯水,屁颠屁颠递了过去。
“珊珊姐,你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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