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被两个叔叔搀扶着,似乎是受了重伤的老爹后,张楚那颗本落回肚子里的心一下子又提了上去。
怎么....可能?
不过是那破落户肖家,怎么可能把老爹打成这样?!
一时间,张源呆在原地,茅屋旁的几个少年同样阵脚大乱,张楚老叔出发前,还答应给他们带点收缴来的法器丹药给他们,可一天不见,老叔竟伤成这样?!
“快点!快点!”两个浑身是血的张家修士不断地冲撞着护山大阵,脸上的血几乎已结成一层血壳糊在了脸上。
“都愣着干嘛啊!救人啊!”一个身着绸缎圆领袍,头发用头油抹得锃光瓦亮的少年满头大汗,急得跳起脚来,一个箭步便冲到了支撑护山阵法的酸枣木机关柱上,抢着便去拉动机关。
“不对!”张源的瞳孔猛然一缩。
这几个人有问题!
为何老爹受了伤却不赶快加急回到宗门治疗,来到这鸟不拉屎的矿脉又是做何?
“不能拉!有埋伏!”情急之下,张源放声大吼,身形一动便想要拦住那油头少年,可却为时已晚。
油头少年狠咬着牙,双手掰着机关柱狠命一拉,在机关齿轮相互摩擦的刺耳声中,护山大阵的灵气法门被切断,笼罩在天空呈半圆状的淡蓝结界消失了。
“何人敢来擅闯我张家地界!”张源眼见阻止不成,腰间法器瞬间催动,一柄古朴的环首刀出现在手中,灵气激荡,环首刀长直的刀身瞬间便被烈焰吞没。
“好一柄六品的赤火炎刀!放在你个炼气六重的修士手中,岂不是白瞎了此物?!”
哗啦!风吹动袍子的声音响起。
带血的破烂长袍瞬间被掀起,一个少年手捏一柄湛青长剑,那对飘逸的眸子冷冷扫视着矿坑中的几人。
“啊!!跑啊!!外家的仙师打进来啦!”随着叮叮哐哐,铁车的翻滚声,秘银击打着铁车发出的清脆声,尘土飞扬,衣衫褴褛的矿工反应甚至快过了那些修士,惨叫着便躲进了矿洞之中!
“矿工听好!我乃肖家子弟,今日来只除张家孽障,不伤无辜!”
随着哗啦哗啦两声响起,另外两个黑袍也飞了起来,一中年一老年的修士也手捏法器,占据了高处最有利的地形。
“接下来,那便是新仇旧恨一起报了啊。”肖然眼中的光芒如刀剑般锋利,只是一个闪身间,整个人已如同鬼魅般落在那圆领油头少年的身旁。
“你这厮....”油头少年满脸的惊慌失措,还没等他掏出法器,只看到眼前青光闪动,苍凉的剑意中,脖子一凉。
带血的人头冲天而起。
这是几个张家少年中修为最低的一人,不过炼气三重,在肖然的巨大等阶差距下,肖然几乎已做到了秒杀。
“是肖家的狗!”张家的少年们终于反应过来,瘦如麻杆般的猥琐少年大骂着,刚准备掏出法器,只见半山坡上的肖正厚判官笔一点,那麻杆少年瞬间便如同抽干了生命般,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而肖然已冲入矿坑之中,如入无人之境,身形诡异的消失,再次出现,便是一颗人头冲天而起。
这无疑是一场屠杀。
剩下的几个少年终于慌了神,驾驭着法器想要逃命,可飞到半空,紧随其后的便是一柄柄闪着诡异寒芒的飞剑跟随而来!
在惨叫声中,几个飞到了半空的少年如被拍死的苍蝇般跌落在地,激起一片厚重的尘土。
空气中,已完全被浓烈的血腥味和扬起的尘土弥漫。
只是转眼间,那几个刚刚还喊着吃冰沙的少年们,皆死在肖起的剑下,半杯没吃完的冰沙滚落在地,被尘土覆盖,包裹,冰沙旁,是少年惊恐无神的眼。
咖嚓。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