撂下这句狠话,秦无霜娇.躯一扭,坐到桌前。
背对叶天阳,便如处子般,再无任何动静。
叶天阳在作死的边缘来回试探,总算小命得保,不由暗舒了口长气。
看着那窈窕修长的背影,嘴角的哈剌子情不自禁地流了下来。
小心翼翼翻身起来,在白净的床单上擦了擦带血的手掌。
然后,单手握住摇晃的长剑,旋了旋,轻松拔出,跳下床来。
大咧咧绕到秦无霜面前,将长剑随手丢到桌上,在她对面坐下。
自顾自抿了口冷茶,一瞬不瞬望着秦无霜,微笑道:“事已至此,我与娘子即便没有夫妻之实,也已有了夫妻之名,还是安心过日子罢。”
他刚刚还以长公主相称,现在已然改作了娘子。
“哼!”
秦无霜冷哼一声,侧过头去。
避开叶天阳的视线,语含杀机道:“今日是你娘子,明日便是你遗孀!”
叶天阳微微一笑:“你杀了我容易,只怕到时真就逃不脱一个谋杀亲夫的名声了。”
秦无霜淡淡道:“本宫生死尚且不惧,又岂会在乎什么狗屁名声?”
叶天阳笑容不改:“你是不用在乎自己的名声,可大乾长公主若被安上个谋杀亲夫的罪名,你那麾下八万虎贲,恐怕就没什么好下场了。”
其实,他对于秦无霜的底细一无所知,只是昨夜听这女人说过一句,因而随口胡咧。
不曾想,秦无霜果然立马变了颜色,厉声道:“你们敢对虎贲军动手?就不怕西凉不稳?!”
得,那八万虎贲原来镇守在西凉。
得到这个讯息,叶天阳闪念电转。
想来叶知秋等众应该是使了调虎离山之计,将秦无霜自西凉调回。
然后趁其不备给她下了药,这才有了昨夜那一场荒唐事,让自己捡了漏。
但叶天阳还是不明白,堂堂一国长公主,为何会被当朝皇帝和宰辅联手算计。
甚至,他连秦无霜与当今皇帝是何关系都不确定。
只凭长公主这一身份,要么是皇帝长女,要么是皇帝姊妹。
若是皇长女,那她与皇帝当是父女关系。
可她一口一个狗皇帝,哪是女儿对父亲的称呼?
退一步讲,即便是兄弟,那也是骨肉血亲,关系再是恶化,也不会称自己的兄长或弟弟一声狗皇帝吧?
若皇帝是狗,那她这当朝长公主又是什么?
一时间,叶天阳有些迷糊。
奈何自己附身的只是一个傻子,继承的记忆大多是空白。
即便零星的几段,也无法拼凑出整个细节,对分析当前局势根本没半点卵用。
要想搞清楚当前处境,还得着落在眼前这便宜老婆身上了。
但目下秦无霜对他满心戒备,又哪能讨得好言语?
罢了,来日方长。
以他前世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本事,要想撬开这冰山美人的樱桃小.嘴,还不是动动嘴皮子的事。
打定主意,叶天阳接着先前的话头,平静地道:“西凉稳不稳,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天马上就要大亮了,你准备好接见公婆了吗?”
按古礼,新婚翌日,新娘要行谒舅姑之礼。
但诸主下嫁,以帝女贵。
若迎娶的是一国公主,次日行的便不是谒舅姑之礼,而是公婆及府上亲眷拜见公主的君臣之礼。
此刻外间早已大明,成群的婢仆家丁在院子里来来往往。
房门外,影影绰绰,早有婢仆等候。
显然,府中上下,已作好向长公主行礼的准备了。
但昨夜叶天阳未能将秦无霜睡服,今日二人更是形同陌路。
今晨见礼,只要叶知秋不瞎,一定能够看出两人并无夫妻之实。
于叶天阳而言,秦无霜被发现端倪还没什么。
自己这冒牌货被瞧出底细,可就十分不妙了。
为此,叶天阳不得不绞尽脑汁,先将眼前这台大戏唱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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