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楼门外。

王莽安静的等待着,面对吃瓜群众,全然不在意。

只是片刻功夫。

便如他所料,老鸨子一脸谄媚的走出来,凑近王莽小声道:“公子这边请,小侯爷在楼上等您!”

王莽冷哼道:“怎么,他王况,真当这青楼是他家了,吃在这,住在这?”

老鸨子也搞不清楚王莽的身份,心想这尊神究竟是何方人物。

但她深知,这世间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全是好色之徒,见到漂亮的女人走不动路。

眼前这身份尊贵的陌生男子,也不例外,只不过碍于脸面故作矜持而已。

当即,好生劝说道:“青楼有后门,绝不会显露形迹,公子若是觉得丢了身份,可先怒气离开,再悄然在后门而入,绝对隐秘,不会被外人察觉!”

闻言,王莽嗤笑一声,道:“我王莽,堂堂正正为人,心有正,意不淫,岂能遮掩于外,蒙上一层遮羞布,就不知羞耻之心了?”

“这门,我要堂堂正正的进!”

说着,王莽昂首挺胸,视门口叫卖女子如无物,无视青楼大堂内的歌舞升平之景,言道:“王况在哪?”

“王莽?”

“哪个王莽?”

“王氏家族的子弟?”

“可没听过哪个侯爷的儿子叫王莽的!”

老鸨子也算是长安城万事通了,可还是没有听过王莽的大名。

但,不管王莽是谁,王况的态度表明,这王莽她必须小心伺候着:“莽公子这边请!”

而就在王莽跟着老鸨子上楼。

青楼门内门外。

一片哗然。

“王氏子弟,难怪如此嚣张,直呼小侯爷之名,全然不将青楼放在眼里,恐怕也只有王氏子弟,敢在青楼如此而为了。”

“可这王莽是何许人物,一时滞塞,竟想不起来!”

“你忘记了,王氏子弟并非全在长安,有一个人,十几岁便离开长安跟随儒学大儒陈参学礼,已有六七八年了,甚少出现视野之中。”

“对对对,王曼次子王莽,我想起来了,王氏显赫,但因为王曼早逝,未被封侯,后来王永意外身亡,这一脉不是就此落寞,再无消息了吗?”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王曼这一支其实一直都居住在长安,而且这王莽,素来有谦恭孝顺之名,远近皆知,只不过,这王莽甚少现身长安名流,这才鲜为人知。

但这并不意味着人家无权无势,听说王莽深受成都候器重,若非如此,也不会给王莽找大儒陈参从师。”

“不就一白身吗,这么牛气?”

“呵,白身,身为王曼一脉唯一遗孤,人家显赫是迟早的事,白身,就算是白身,也不是我等能惹的,若按你这么说,人家小侯爷,也是白身,怎不见你冲撞两句!”

这届吃瓜群众还是懂得多,王莽仅说了自己的名字,就很快被扒的只剩下裤头颜色了。

甚至于吗,对于这个第一次出现在视野中的王氏子弟,很快就通过青楼,流传在各大府邸之中。

而此刻,王莽火气十分大的出现在青楼三层一处房间门口!

毫不客气的,王莽推门而入,一眼便找到躺在一名青裳女子大腿上的王况,满是怒容的冷哼道:“你还有脸在青楼享受,叔父你是想彻底的不闻不问了,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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