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莽心中心中一动,不动声色的道:“叔父自己摔伤,叔父伤的那么重,差点就残废了,自己摔伤,三兄,你莫要为自己找借口!”
王况不觉试探,似乎也是十分小心,压低声音的靠近王莽道:“八弟你不在长安,不知这长安城就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权力的倾轧已经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我爹出事那天,姑母在陛下那儿哭的不成样子,大伯暴怒下令封锁南军军营严查此事,我也是路过我爹卧房,偷听到大伯和我爹谈话,这才知晓。”
“其实我爹是故意从战马上摔下来。”
王莽心中震动,已经信了七八成,不由也跟着小声道:“三兄,这是为何?”
王况偷乐了一下,小声道:“你知道当朝丞相王商吧!”
王莽点了点头,同名同姓的人很多,但是很少听到一个朝堂上有两个同名同姓的人,这其中多有避讳,甚至会因为权位高者刻意去改名。
但是在这个时候,不知是巧合还是其他。
的确有与成都候王商同名同姓的人。
而且这个人同样位高权重,乃是当今丞相,汉宣帝母亲悼后王翁须之兄王武之子乐昌侯王商,汉元帝之时拜右将军,光禄大夫,后庇护于汉成帝,汉成帝继位后被拜为左将军,地位仅次于大将军王凤。
河平元年,乐昌候王商被汉成帝拜为丞相。
前身对朝堂的局势并不清楚,只是在陈参门下学习,对朝中大臣名字多有听闻。
不过。
听王况此时这么一说,这倒是让他有了更多的思量。
其实西汉时期的政治,在汉宣帝之时,就已经开始不稳定了,宣帝用宦官搬到外戚,西汉自此开启了外戚,宦官弄权的争端。
而宣帝元留了三个辅政大臣,史高、萧望之、周堪,后外戚史高又将‘凿壁借光’的匡衡举荐给汉元帝,后来汉元帝任用弘恭、石显等宦官,推翻萧望之,周堪二人把持朝政,史高告老还乡。
这仅是开端。
汉成帝继位后,匡衡反扑而来,将石显,弘恭等宦官铲除,但汉成帝继位没几年,便在王尊等人的弹劾下,被汉成帝贬为庶人,据说是匡衡侵占田地。
而后乐昌候王商便被汉成帝拜为丞相,整个一外戚为了把持朝政争权乱政史。
“乐昌候这个人吧,其实就是个伪君子,表面上看着为人敦厚,其实暗地里,却想方设法的想要对付我们王氏。”
“我家不是穿城引水修建了静宁湖么,我们花自己的钱,雇自己的工,连沿途的屋舍都赔偿了,住户自己都没有意见,可这王商,却弹劾我爹骄横奢侈,弄权蛮横,甚至不知道怎么鼓捣着,让那些迁移的住户改口咬我们。”
“不止如此,连三伯,四伯,六伯都遭到乐昌候弹劾。”
“你以为陛下是来我们府中是看静宁湖的吗,那是被乐昌候弹劾,又碍于姑母颜面,所以跑来亲自来看,然后,那位表兄就留下了成都候府不愧为天下第一府,盛景无双。”
“而这也就罢了,听说最近西域一个叫罽宾的地方生乱,不服西域都护管理,王商建议陛下,朝廷应该派遣将领前去平乱,然后王商带着一群儒生就建议让我爹去平乱。”
“罽宾不知道在什么鸟不拉屎的地方,一旦我爹离开长安去平乱,少则一年,多则三年五载,这卫尉,南军统领岂不是落在了王商的手中。”
“所以!”
王况眼珠子滴流的转着,小声道:“所以,我爹故意从战马上摔下来,目的就是为了避开被派去西域平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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