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莽将王商迎进了大门,迎进了堂屋。
母亲渠氏就坐在炕里头,见王商走进来,就从炕里头挪到了炕沿上,笑道:“五弟来了啊,快坐,莽儿,给你五伯倒水。”
明显的,进门的五伯母李氏面色就是一挂,但很快就舒展开来,上前亲切的问候道:“二嫂近来身体可好,听莽儿说,二嫂身体乏困,可是好些了。”
渠氏嘴笑面不笑的道:“他五伯母,你也坐你也坐,好是好些了,就是年纪大了,年轻时候的老毛病不断,也多亏莽儿照顾有加,不然早就成为累赘,躺着动不了了。”
李氏撇嘴,笑呵呵的道:“莽儿的确是孝顺。”
“侄儿见过二伯母。”王况此时也是恭敬有礼的一拜。
“况儿啊,没想到一晃眼竟这么大了!”
王商本来要往放太一神衾桌子两侧各有一个木椅的左侧椅子上面座,听到渠氏的话,都走到近前了,又往炕沿上挪去,坐在了渠氏的身旁,道:
“二嫂还是得养着,我这近些时日搜罗一些名药,正好这次带了过来。”
说着,候在门口的大管家提着一个大包走了进来,从里面拿出来一个红木盒,递给了王商。
王商坐在渠氏身旁边打开红木盒,边道:“这是一株五百年的人参,刚好近些时日寻到,莽儿,你每日给二嫂切一小块,以热水煮一个时辰,让二嫂补补身体。”
“切莫多用,人参乃大补药,量多便是毒药。”
王莽就在旁边,端茶倒水的事情严茹在做,听到王商的介绍,他也咂舌,单这一株人参的价格,就价值千金,且是难寻之物了。
当然,他必然是看向渠氏,道:“娘亲?”
“既然是五伯的一片心意,就收下吧!”渠氏点了点头,道:“五弟有心了,还记得我这孤寡老枢。”
王商顺手将红木盒递给王莽,并感叹道:“二哥走的早,就我这么一个亲弟弟,我王商就算是再没良心,也不能忘了二嫂。”
“往事如烟,快二十年了,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日子还是要往前看才有盼头!”渠氏虽有松口,却依旧没有下炕的意思。
“是啊,侯爷,二十年了,也该过去了。”李氏忍不住的插话。
可还没有说完,就被王商带着冷意的目光吓的生生吞咽了回去,王商摇头道:“十五年,永光四年,单于郅支抵康居东境,欲攻定右地,大哥,二哥,四哥率北军卫随军去平乱,惨遭埋伏,二哥以身托敌让大哥和四哥回营求援,虽救援及时,二哥却身中数箭,留下疾病,不到半年,便不治而亡。”
“忘不掉,如何能忘记,二哥死前嘱托我照顾家室,可当时,朝廷正在动荡之际,史高众党霸权专政,元帝一心想要利用石显平衡政权,石显一心想要利用我们王氏外戚对抗史高,萧望之,周堪外戚。”
“反倒是元城,较为安全稳妥。”
渠氏看了一眼王商,两相无话,默不作声,一时间整个堂屋内安静到了极点。
王商见此,也不想过多纠缠十几年前的往事,便再次道:“二嫂,莽儿素来仁孝谦恭,又跟着大儒陈参学礼,学业虽未成,但我观莽儿已才思泉涌,想着,便让莽儿待在长安,与我这长子一起入朝为官。”
“这是好事,我这做母亲的替莽儿谢过五弟。”渠氏冷不丁的又问道:“不过,这次又是要给谁当伴读?”
“二嫂,不是给谁当伴读,是侯爷准备对莽儿提携一二。”李氏又冷不丁的回道。
“哦,这么说,是我要感谢五弟对莽儿的照顾了?”渠氏认真的盯着王商。
“闭嘴!”王商眸光肃寒的当着众人的面怒斥李氏,李氏委屈,却低着头不敢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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