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长风和光头钱波约了个日子,同乘一船来到长屿岛。现如今,那个水产经纪事务所已经开业个把月,名义上这是为海沟各镇打造的先头阵地,当时海沟十八路人马聚会时,庄鹏也承诺过要为各方争取新的销路。
可随着事情的进展,众人有不解也有不满,就好像明明可以大口吃肉,却偏偏把事情弄得像抠海螺一般不尽兴。
一个多月就走了五单货,最大一单不超过十吨,来年已没有宁城销路,若不早些点把江舟这些个中小圈踩严实了,事到临头又要各个麻爪。他们经历的折腾实在太多了,没人愿意继续过今天抓芦苇明天抱荷塘的日子。
但事务所那个姓陈的只和庄鹏上下接线,一有不好应的就把庄鹏摆出来,总之推三诿四,占着位子不做事。
大屿村没什么招待的地方,庄鹏只好把二人请到家里,只见庄鹏气定神闲,让二人樟树下静待,回到屋里花了半小时做了几个菜,等得二人直搓手。待老酒摆上,庄鹏才开了口。
“想必两位是为事务所的事而来,不过还得容我点时间,我最近一直在找货,准备好了自然会开火力的,从前所说一切作数。”
钱波大皱眉头,“江舟各镇哪哪都有货,还用得着你找货?铺天盖地往上走不就是了,我们手上的都是火力呀!”
“钱总,我们更该清楚的是这个事务所现在弱不禁风,就像大水冲稻苗,来股大风浪就把它打没了。之前走的这五单,追踪下来都没有后续合作,因为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也有一个事务所,无论背景还是价格,都是陈总这家比不了的。”
二人听着有些道理,这个事务所必是无数人的眼中钉,确实有被包饺子的风险,“庄总手上的大黄鱼是江舟市面上的大杀器,这个也镇不住?”
庄鹏苦笑,“两三年前还能靠大黄鱼闯一闯,现在不行了,这两年福建那边的产量飞速上升,那里本就是大黄鱼养殖的发源地,技术上也是江舟的前辈。如果真要硬刚,某些人绝对有办法从福建百吨百吨往回调货,大黄鱼不足以成为事务所的门面,而事务所要想一炮轰响就必须要找到自己的门面,否则它将很快被淹没,甚至为别人打通了神经。”
秦长风双眼低微若有所思,刚意识到什么的时候,还是没能追上钱波的快嘴,“什么货是门面庄总直说就是,大家一起找没有我们做不到的。”
“我要的是对方匹配不了的货,最起码短期之内不容易做到,只有这样才能有爆破一样的效应。这个开头非常关键,未来合作的底子就看它了,只要打好人们就会顺着往下走。”
“究竟是什么货?”
庄鹏面有思虑,“再有个把月,帝王蟹就要上市了,对了,我听说钱总出走白令海的捕捞船是三艘六十人的规模,总部配备十五条收购船,保证周周有船接货,按每船八箱两千四百斤算,一个月至少五吨货。”
钱波惊诧而望,仅凭大船小船就能把货量推断得大差不差,这样的人并不多。白令海峡连接太平洋和北冰洋,行程单程过月,放眼捕捞圈子,仅次于人人敬而远之的秘鲁渔场。
“庄总还懂得远洋捕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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