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涟将齐瑞的读写困难问题，当成是在大房刘氏打压之下，缺乏系统启蒙教学的结果。
这倒让齐瑞少了个超大的麻烦，无需再挖空心思向世人解释自己这学识和读写不匹配的问题。
齐瑞考虑到自身的情况，主动要求坐在最后一排。虽然祭酒大人很推荐他坐第一排，因为近水楼台听得清学得快。可齐瑞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他可不想初来乍到就以文盲的名声闻名国子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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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子监的课堂内，一人一方桌椅。桌子有三尺见方，上头铺了一块青布。摆放数叠书籍以及笔墨纸砚之后，依然有足够的空余以供挥毫泼墨。椅子是一张硬木靠背椅，坚实而硬朗没有靠垫。
今日是齐瑞的第一课。他竖着耳朵听的很仔细，可是上头学正讲课用的不是白话，全他娘的是之乎者也。齐瑞甚至都不知道对方是在讲哪一页。
这根本就不是现代社会课堂上讲的文言文，而是用文言文在讲古文。
齐瑞表示，自己读文言文都还要靠注解。用一样一知半解的东西去讲解另一样完全不懂的东西，纯纯的二次加密。刺激！
【还考举人呢，拿秀才的学问考我都得露馅。】
“嘿，兄弟。”
“新来的兄弟，说你呢。”正在齐瑞抓耳挠腮之时，同在最后一排的两个家伙在朝自己挤眉弄眼。
齐瑞和那两人之间还隔着一张桌子，他不明白对方为什么向自己打招呼。本着课堂上不乱讲话的好学生原则，齐瑞只是向他两点头回礼致意，之后就不再搭理他们了。
到得课间休息，那两人又跑来找齐瑞。
“兄弟，别看了。走走走，跟哥哥们出去说话。”
那两人不等齐瑞反应，将他摊开的书本一合，就生拉硬拽把他弄了出去。齐瑞两眼木楞，不知道这两头回见面的同窗到底是要干啥。
齐瑞还没开口说出心中疑惑，对方却倒先开了口。
“兄弟家里是在东厂还是锦衣卫。”
齐瑞这下更加困惑了，“什么东厂锦衣卫。”
“哎呀，这里没人，你就别装啦。咱们都是自己人。我叫许开阳，他叫杨环。我家锦衣卫，他家东厂。都是自己人，敞开天窗说亮话。”
“我小门小户普通人家，家中既不是东厂也不是锦衣卫。”齐瑞说完就想走。他心里暗骂：这都什么玩意儿，上来两个活宝问我东厂还是锦衣卫的。
由于东厂和锦衣卫都不是什么好鸟，齐瑞本能地想远离这两家伙。
“哎呀，”齐瑞被许开阳一把拉了回来，“我俩知道，这国子监是东林党的老巢，咱们得低调。你放心，这里很安全，没什么人来的。”
齐瑞这才四下打量。三人所在的地方是片小竹林，竹影婆娑间，外头看不见任何一个人影。
难道自己入学第一天就遇到校园霸凌？
“两位大哥，有啥要求好说，小弟家里穷，身上没几个钱，你们要的话拿去。。。”齐瑞话还没说完。
“拿着。”许开阳拿起他手，啪地一声，齐瑞手里就多了一张银票。
“没钱尽管开口，银子算什么，我等在这东林党老巢，犹如风雨中的孤雁，得同舟共济。”
【谍战剧本？】
“为何要给我钱？”齐瑞低头一看。我去，100两。被人拉进小树林不但菊花保住了，还白得100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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