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会装，大哥你看他，真能装。”杨环指着齐瑞小声说笑。
“兄弟，你这从头到脚确实装的够像。瞧你这身衣裳穿着，这方巾这眉眼收拾的，真他娘像个东林党。”
看对方话中意思是不把自己当成东林党，齐瑞很好奇，自己哪里看着不像东林党。不对，怎么刚来第一天就要掰扯是不是东林党的问题了。
“我是来读书的呀，难道你们不是吗。”
“读书读个P，要不是家里逼着，老子们才不来这。随便找家青楼不比这快活。整天一帮老头子之乎者也的，耳朵都长茧子了。”
齐瑞心中生出不详的预感。难道这两货是阉党打入这里的细作？然后自己被他俩当成了是来接头的？可自己这全身上下哪里看起来像个阉党。气质拿捏的死死的，明明很正派呀。
不过齐瑞来不及细想这点，他现在担心的是，要是他俩发现认错人了，按照谍战惯例，岂不是要把自己灭口。
“二位来此不知有何重任。”齐瑞投石问路。
“什么重任，我两是被家里逼着来读书的。”
“真就是来读书而已？”齐瑞小心追问着。
“不然呢？来这国子监不读书还能干嘛。”
齐瑞左顾右盼，又细细打量了二人。看这两人气质，根本不像谍战工作者，摆明了是两个衙内。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那你们搞这出神神秘秘的干什么。”
“咱两常被人骂成‘小阉党’，可不得谨慎着点。”
“那你们是把我也当成了阉党？”齐瑞好奇道。
许开阳和杨环眨巴着眼，“你摆明了就是阉党子弟嘛。兄弟面前不用装，我俩刚来的时候也这么装过，后来装不下去了。”
“你们从哪看出来我是阉党子弟。”
许开阳鄙视道，“刚刚你书都拿错了。上头学正明明在讲《性理大全》，你拿本《春秋》干什么。进东林党的门槛很高的，哪家东林子弟会连上课讲的啥书都不知道。”
杨环接着道，“我俩刚刚死命地提醒你，可你全当没听见。下回可不能这样了，太扎眼了。”
齐瑞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自己刚刚穿越不懂古文这一点，被这两货当成了阉党。不过也对，能入东林党的都是读书人家，哪会像他这样。
齐瑞一时有些犹豫不决。是坚决表明自己是东林一派呢，还是顺势就承认自己是阉党子弟。想了片刻，他打算先骑墙看看。
“多谢二位提醒。看来阉党子弟在国子监不是很好混呐。”
“这是自然，从同窗到师长，都对咱两斜眼相看。要不是家里逼着，我两早跑了。”
“那二位兄长恕罪。小弟面上不好与二位过从甚密，否则。。。”
“我俩懂的，兄弟嘛，在心里。以后大家要多多互相关照。”
齐瑞担心真被人当成阉党，特地等他两先出去后，再缓缓走出小竹林。
他心下好奇，这两二货来国子监干嘛。刺探消息？先不管了，留待日后再说吧。
齐瑞回到课堂后，意外又起，许开阳和杨环被人堵在了课堂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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