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赵穿每天都来找他们二人聊天说话,鼓琴射箭,饮酒高歌,舞剑动戈,极尽纨绔子弟的玩乐本事。
就连召妓唱曲,也来了几回。
寺玉一开始好奇地听着妓人唱曲,倒也乐在其中。
可后来见妓人媚眼如丝地贴近人敬酒,便拉下脸当即起身离开了。
魏驹哭笑不得。
自己家娘子还真是眼里不揉沙子。
他对这种应酬一点儿兴趣都没有,只想着什么时候能脱身,回家去尽快加强炼丹水平,早日炼出促进外功进展的丹药,让自己早日练成庆忌神功。
随着见识的增长,魏驹的安全感越来越弱,只感觉自己行走在荆棘密布的黑暗沼泽,谁不不知道危险会从什么地方来临。
他向赵穿提了好几次告辞,赵穿只是顾左右而言他,强调要多留他们小住几日。
终于到了双方耐心都告罄的那天。
寺玉极其不耐烦地质问赵穿:“赵公子,你如今重获新生,不好好享受生活,镇日缠着我们夫妇做什么?你到底意欲如何?”
赵穿似笑非笑地递上个盒子,示意魏驹打开。
他已经发现了,这个弥小姐无欲无求,油盐不进,很难说动。
若是没有魏驹在,他或许就采用暴力手段逼她就范了。
可有魏驹在这里,魏驹的个人实力还不弱,上次差点杀了他赵穿。
他也就不敢再冒险。
反正只要达到目的就行,若是满足对方的需求能够得到自己需要的,他倒是可以交换。
魏驹打开盒子一看,瞳孔微缩。
盒子里躺着数张丹方,还有不少非常稀缺的炼丹原材料。
有好几样还是魏驹目前稀缺之物。
其中有一样物品,黑乎乎的一坨,触感绵软,却光芒内敛,偶尔会有幽光闪过。
魏驹仔细打量了一番,才不确定地问:“这是,云精?”
赵穿唇角微勾,老神在在地说道:“不错,正是云精。乃是世间极其稀缺之物,长在深山幽矿之中。我们赵家百年世家,也不过得了这么一小块。”
“赵某不会炼丹,听闻贤弟擅长丹药之道,故而宝剑赠英雄,只图物尽其用。”
魏驹把盒子推了回去:“赵兄如此盛情,弟弟不敢当。”
云精是好几张高阶丹方里必须的物品,乃是有价无市之物,一旦市面上有出现,便会引起腥风血雨的争夺,价格比续魂草还要高。
庆足也没见过云精,子贡曾委托遍布各诸侯国的珍宝楼帮助寻找,却还是一无所获。
赵穿这么大手笔,必定有所图谋。
他贸然接了礼物,便处于被动状态了。
赵穿又把盒子推了回来,把口中本来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他哪里看不出来眼前这对小夫妻对他的戒心很强?
采用强制手段和赤裸裸的交换估计起不到什么作用,不如先卖个人情,等日后时机成熟了再说也不迟。
“贤弟见外了。不过区区身外之物,哪里是你我能看在眼里的?且不要推辞了。”
寺玉早就受不了他这副假仁假义的嘴脸,冷嗤道:“无事献殷勤,能打什么好主意?你若真是有良心,便把我们放了,何苦把我们拘在这里不让我们走?”
赵穿把袍袖一挥:“弟妹说得甚好!赵某正有此意!”
“来人,备车,送魏公子和少夫人出城!”
魏驹和寺玉都吃了一惊,没想到赵穿会突然这么好说话。
寺玉连忙道:“我的丫鬟小翠呢?你们把她弄到哪里去了?快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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