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我可以把他当无知的小孩。”
法涅歪头，言语中的平静让安格妮丝抿嘴。
“——那么若是他第二次在我面前跳脚扮小丑的时候，我为什么还要忍耐下去呢？”
法涅的意思太过简单——让我去解决这事，精灵王血大概率就会死在学院门口。
作为法涅唯一的学生，安格妮丝当然知道自家老师根本不可能在这种事上开玩笑……法涅做的所有事都会经过深思熟虑，而她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就证明可能带来的后果早就在事情开始前就被遇见了。
如果克雅还在这的话倒是可以拜托她暴揍一顿对方结束，可几天前她又被空投到深渊去了。
只能自己上了。
此时的安格妮丝回想起前几日莉莉在跑道上与她的“交易”，心中不免升起两分疑惑，但她没时间多想……
因为对方指名道姓要找她安格妮丝，也因此，才牵扯出了这一切。
“他们的位置呢，老师？”
“还在门口。”
安格妮丝回头望向艾玖，后者心领神会地走上前，先反手叠了个甲：“先说好，我不会诉诸任何武力行为，也不会开口辱骂对方。”
“最多的话，也就是搬出律法与校规，还有历史之类的当做挡箭牌，或者干脆做个气氛组为学姐你加油打气。”
“无需这些。”
安格妮丝摇头，快步离开了办公室，等了艾玖几秒钟，在走下楼梯后小跑起来。
“作为旁观者，你在关键时刻能让我冷静就行。”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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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德维希阁下，我想，您应该与科德艾嘉审判官没有私人的过节。”
在环视沉默的四周后，海科终于一步步地走上前，停在莉莉与迪尔的旁边，他压下些微的怒火，斟酌语句。
“所……”
“你又是哪个小杂种？难道不知道打断别人说话是很不礼貌的事情吗？”
迪尔用力地推搡着海科，而海科站在原地像是深深钉入地底的木桩一样。
没有动。
迪尔挑眉，收回了手，回头对着几个保镖努嘴，于是他们心领神会地走上前，齐齐看向海科。
在两个高大的保镖将海科的视线全都遮蔽后，海科又听见了迪尔粗俗不堪的骂声与莉莉那一如既往的陪笑回应。
海科与两个升华阶的保镖对视，片刻，后退半步，面无表情地将手搭在剑柄上。
因为他是海科·亨克，而不只是海科。
科德艾嘉审判官先前也与他交代过这种可能发生的情况，她只让他这位学生会长不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就好。
“那些狗屁不通的流程，我的秘书会去完成，现在我只想让那个叫安格妮丝的站到我的面前来，审判官给我滚一边去！”
迪尔越看着这张被他辱骂不知几何，甚至抽了巴掌后红肿了也毫不变化的笑脸，心中便越想越气，又扬起了拳头，想要倾尽全力一拳把这张好看的脸给打烂。
然后，他挥下的手被抓住了。
动弹不得。
“那个谁。”
少女抬眸，先反手甩了迪尔一巴掌。
在呼啸的风声过后，血，雪茄，几颗破碎的牙齿落在了一起。
安格妮丝又稍稍用力，使掌心中那个脆弱的手腕轻易脱臼，让迪尔发出了一声惨叫。
“——找我有事？”
人群的后方，手中拿着留影水晶的艾玖欲言又止，垂下了没来得及拉住安格妮丝衣角的手，又默默地把这一小节删除了。
出现的太早了啊，学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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