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秋宫-椒房殿,传出阵阵诵读佛经之声:如来微妙色端严,一切世间无有等。光明无量照十方,日月火珠皆匿曜。世尊能演一音声,有情各各随类解。......
听着张星彩虔诚诵经之声,眉头深皱的刘禅于殿外负手而立,张星彩此举就是在告诉他:今天,椒房殿恕不接待!
唉!叹了口气,瘪了瘪嘴,刘禅拂袖离去,回到宣室,便看到张绍跪在殿外。
“你可别说,是替你妹妹请罪的。刚给朕吃了一记闭门羹,又来请罪。朕,不迟这套!”
张绍也是错愕的愣了一下,不过随机转瞬释然,皇后这脾气就这样,在家的时候,他和张苞这兄长都怕。
可他今天来,却不是为了这个,从袖子里掏出一份军报,呈给刘禅,然后将天水之变,一五一十的向天子做了禀告。
这次的跟头摔的这么狠,就是因为他这些年,路走的太顺了,小觑天下英雄,一不小心,在小小的的天水郡马失前蹄。
看过军报的天子,却仅仅是淡淡一笑,并没有张绍想的那般,降下雷霆之怒,反而是将他带入宣室。
“马遵?无非是只獒犬,能翻起多大的浪,又算得了什么!”
“姜维,天水麒麟子,有意思!”
臣等正欲死战,陛下何故先降?姜维的忠义,是季汉最后的浪漫。就像那首诗的:天水夸英俊,凉州产异才。系从尚父出,术奉武侯来。大胆应无惧,雄心誓不回。成都身死日,汉将有余哀。
刘禅不是那种穿新鞋,走老路的人。既然他另辟蹊径,为季汉开拓了西州。那为什么,不能把姜维提前弄回来呢?
虽然刘禅知道姜维的底细,但却不宜表现出来,所以便出言询问姜维的情况,当然也有考察张绍之意,看看他们绣衣使者,栽跟头知不知道疼。
张绍也没让刘禅,将姜维的底细娓娓道来:姜维幼年丧父,与寡母一起生活,喜好郑玄的经学。他出仕任本郡上计掾,州里征召他为州从事。
姜维的父亲姜冏曾是天水郡功曹,时逢羌、戎叛乱,姜冏挺身护卫郡守,死在战场,故此姜维受赐官为中郎,及冠后迁天水郡参军。
张绍不是个输不起的人,白龙三人都是绣衣使者中顶尖的剑客,姜维训练的麟甲队,能把他们活捉,也足以说明他的能力。而且,据情报显示,他还是个孝子,奉母至孝。
损失了一郡的秘探,又搭上三名剑客,绣衣使者内部出现了一种声音,那就是继续报复,杀不了姜维,还杀不了他母亲。必须让姜维复出代价,知道与绣衣使者作对的下场。
对此种言论,张绍是嗤之以鼻,虽然他们干的事不是能见人的,但大丈夫行事,有所为有所不为。弄不过人家,就弄欺负孤寡,那能禽兽有何分别。
张绍今天来,除了来请罪外,还有请战的意思。他要亲自带队去天水,宰了马遵,也宰了姜维,重整雍凉的情报网,为大军北伐扫清障碍。
刘禅摆了摆手:“哎!犯不着用命去计较。成大事,不争一时之气,不计一城一地得失。”
老实说,张绍的城府,做官,经营秘卫,都是极为合适的人选。但要说到杀伐之事,他这点道行,在姜维面前还是不够看的。莽莽撞撞的去,小命没准都得招待了。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