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庆连忙站起身,快步走到门口,探出头去看看走廊里没有人,随手关紧了屋门。
“我的小姑奶奶,这孩子可不能生啊,把他打去吧”,杨庆表现出了从没有过的软弱,低声下气的说着。
“大夫说,我的子宫壁很薄,难得怀孕。如果这次打胎了,这辈子可能都不能怀孕了。还是生了吧,你家只有一个儿子,也挺孤单的,两个孩子怎么也是个伴儿啊”,刘彤悠悠的笑着说。
“你这不是要我的老命吗?”杨庆这时候苦不堪言。自己的老丈人是市联社的老领导,这些年多亏他老人家的大力提携,才有了自己的今天。
虽说老爷子已退休在家,可虎老威风在,仍有话语权。自己正要被提拔到市联社任职,联社组织部的李部长已经私下和他谈过话了。在这关键时刻,自己要是出了桃色新闻,不亚于晴空霹雳,分分钟把自己击的粉碎。
“要我冒这个风险,也不是不行。你把我转为信用社的正式员工吧,我这儿就也豁出去了,宁可这辈子不要孩子,以后我保证随叫随到,招手即来!行不行?”刘彤说出了自己的底线。
“行”,这时候哪能说不行?杨庆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接到转正通知后,你去打胎。”
“好的,一言为定”,刘彤站起身缓缓走到他面前,真像是担心动作大了动了胎气一样,踮起脚尖满怀深情的亲了他一口,“咱孩儿他爸真是有情有义的男人!”
此一时彼一时啊,杨庆感觉她亲的这一口,好像是被蝎子蛰了一下的疼。
肚子里的孩子不等人,他可不管阴天下雨还是刮大风,每天都在快乐的生长。
杨庆知道这事儿不能怠慢,打胎的最佳时间是六周左右。只有一个半月的时间,自己必须抓紧。
这季度的市联社业务经营会在宾馆召开。晚上各组讨论刚刚结束,杨庆便提着沉甸甸的公文包,敲响了理事长李文忠的房门。
隔着宽厚的茶几,闲谈几句,杨庆便说明他的来意,“我要一个进人的名额,就一个”。
“半个也没有,今年的指标已经用完了,等明年吧”,李文忠说的很坚定。
“明年?等明年,我的二儿子都会跑了”,杨庆暗暗叫苦,把手伸进了公文包,掏出两根黄灿灿的金条放到茶几上。
“真的不好办啊,今年真的没有指标了”,李文忠露出为难的样子。
杨庆也不说话,伸手进了公文包。
这次又掏出了两根,四根并在一起,推到李文忠的面前。
“你这个老杨啊,这不是让我为难吗?我给你问问省联社。咱丑话可说在前面,不一定能办成啊”,李文忠看着四根金条皱着眉说。
杨庆还是不说话,又一次把手伸进公文包,再掏出两根,码在前四根金条的上面,推向了李文忠。
“你等我消息吧。明天散会后,我专程去趟省里”,李文忠知道,这时候应该适可而止了。多年的老部下,他知道杨庆办事的执着,“你太让我为难了!”
三天后,刘彤接到了杨庆的电话,“你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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