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彤推门进屋。
杨庆示意她关好门,拿起桌上的一张纸,“你的事儿办成了,去人事科报个到,以后到档案室上班。”
刘彤拿起那张纸左看右看,欣喜之情溢于言表,上前搂住他亲昵的说,“孩儿他爸就是孩儿他爸,办事儿真有力度。”
听她说到孩儿,杨庆说:“这回你也转正了,去把孩子打掉吧。毕竟我这岁数,当你爸爸都有富余,咱俩不能永远在一起啊。”
“我说过随叫随到,永远伺候你,不要那个虚假的名分”,刘彤看着他的眼睛说,“今晚要不要亲热一下?我感谢感谢你!”
“还是别了,等你把孩子打掉,恢复了身体再说。怀孕到了这时候,激烈运动不好,干那事儿很危险啊”,杨庆看着她好似微微隆起的小肚子,不无担心的说着。
刘彤出了县联社的大门,到了拐角处看看四下无人,撩起连衣裙,弯腰从肚子上扯下来围着的两条厚毛巾。
她把电话打给了自己的嫂子,“谢谢你啊嫂子,多亏陪你孕检时的那小杯尿样了。我今天转正了,信用社正式员工!”
半个多月前,刘彤陪着自己的嫂子去中医院孕检。为自己转正一事发愁的鬼灵精,看到医院里熙熙攘攘排着队等待孕检的女人,不觉心生一计。
她跑过去给自己挂了号,让嫂子拿了两个尿液采样杯,说好了给她自己留出一个。
忐忑不安的坐在医院走廊里冰冷的椅子上,二十分钟后,她等待的妊娠试验出了结果。
“你怀孕了”,当女大夫叮嘱她孕期注意事项时,刘彤的心思早就飞到了杨庆那里,猜想着他听到这消息的表情。
为了刘彤进入编制,杨庆忍痛付出了六根金条。当时他带去了八根,李文忠没等他拿出最后的两根,就同意了此事。
这金条还是郎勤在黄叶乡当主任的时候送给他的,如今用在了郎勤的外甥女身上,也算是“取之于郎,用之于郎”了。
“流产”后过了一个月,两个人又滚到了一起。只是杨庆多少长了点儿记性,每次到了最后关头,都要采取必要的措施,坚决不能重蹈覆辙。
杨庆也曾想过就此罢手,可他也着实心疼扔出去的六根沉甸甸的金条,心想着就是她的镶了金边儿,也不至于这么贵啊——这价码足可以牵手国内的一线明星了。
况且嫩嫩白白的肥肉就在嘴边晃荡,谁又能视而不见?说日久生情,那不过是攻城略地的理由。
每次疯狂之后,杨庆都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终究没能主动刹车,直到被自己的老伴儿撞破天机。
每次回家都不提交公粮的事儿,这不是杨庆的性格,心中生疑,杨老伴儿便留了心眼儿。
杨庆在市里开了几天的年度工作会,返回临曲县的那个晚上,杨老伴儿叫了辆车悄悄跟到了县联社。
看大门的都认识杨老伴儿,打个招呼就进了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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