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绛华苑的奴才们抬着屁股被打开花的周宁海回到了绛华苑,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把年世兰越瞧越气。

“把周宁海抬回去,再请个府医来给他瞧瞧,花销的医药就记在咱们院子里,对了颂芝,一会再拿五两银子给他,这没有月例哪成呢。”

颂芝连声答应,又道:“侧福晋,幸好这次福晋只是处置了个周宁海呢。”

年世兰将大氅一脱,一屁股坐在了暖榻上,恨恨道:“都怪李静言和柳氏,没得她们两个护着耿氏,在背后挑唆众人,她们怎么敢闹起来在福晋面前告状,叫福晋非得收回了管家之权,又处置了周宁海。也不知道福晋是不是生了气,到时候再告诉王爷。”

颂芝连忙道:“哪能呀,福晋是护着您的,今日这么做是不得已呀!侧福晋您想想,这府里福晋是最属意您的,否则那么多格格,怎么偏偏叫您管家呢,等风头过了想必还是叫您管家的。”

年世兰泠然笑道:“这是自然的,福晋怎么会信她们的话,周宁海是我们院里的大太监,这次也是因为我而受了责罚,所以才不能亏待了他。”

颂芝见年世兰想得开,心情也轻松了起来,忙道:“侧福晋这么想就对了,奴婢会吩咐下去,不许他们怠慢了。”

年世兰忽然又道:“对了,耿氏不是有孕了吗?瞧她那副虚弱的身子骨,你一会拿些补品,再送些小厨房新做的糕点去,没得叫人以为我苛待她。”

“是。”

颂芝刚打算出门,年世兰又叫住了她。

“不日王爷就要回来了,可不能再叫冯氏在他面前胡言乱语,去,把冯氏叫来。”

栖梧苑内,宜修看完了四爷的回信,心里最后的大石头终于落下了。

“老八不成了。”

还好,还好,到如今,一切都还是按照着从前的轨迹进行着,但愿来日一切都顺遂吧。

绣夏感慨道:“谁知道,赫赫有名的‘贤王’就这样折在了两只死去的海东青上。”

宜修摆摆手,笑道:“这前朝,君臣父子,和后院,夫妻妻妾,都是一样的,年世兰若是与世无争或是把所有人得罪了,这于我倒是好事,若是她与所有人都交好,又是侧福晋,那才真要焦头烂额了。”

绣夏恍然大悟:“福晋好厉害,这样说真是叫奴婢一下就明白了。”

“再过三日,王爷就要回来了。”宜修便不再多说,看了看信上的时间。

绣夏亦正色:“这次年侧福晋是把后院的人都给得罪干净了,您小惩大诫,什么都好,只是恐怕不能叫诸位格格解气。”

宜修故意笑道:“就是要叫她们不能一下就消了气。”

绣夏立即会意:“奴婢知道了,若是叫庶福晋她们消了气,那么对您就不好了。”

“还是刚才那个理,来日方长,何况眼下她正得宠,王爷不在家,点到即可。”

宜修轻呷香茗,借刀杀人才是自己的管用伎俩,弹压人,亦是适度即可。

“否则可是鹬蚌相争渔人得利了。”

十四贝子府上,完颜氏的族人将热河的消息传了过来,皇上在众位阿哥面前的那一番话一字不落地都让十四知道了。

“他们办事还真是可靠,皇阿玛生了好大的气,八哥赶去了热河,也叫皇阿玛给赶了回来了,在府上思过。”

完颜氏欣慰,满眼又是热切,忙道:“贝子,咱们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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