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下圆滑,如珠走盘,只是阴在于下,有些燥急滞涩,侧妃这喜脉有些不稳,得好好将养,不则易有流产之兆。”徐太医替袁梁燕诊了脉如实说道。
这倒是在谢暄意料之中,高兴的莫过于太后,“真的,有几个月了?”
“看脉象不足三月,又加之侧妃身子虚弱,是以脉象不显。”
“太好了,琅儿还留下了一丝血脉,给我们留了念想。”太后满心欢喜,现在脸上是喜极而泣,她拉着袁梁燕的手,抚着她的肚子,满是慈爱。
“既如此,那侧妃的身体就有劳徐太医调理了,务必要让侧妃顺利诞下皇嗣。”谢暄特地叮嘱着。
“臣定竭尽所能照顾好侧妃身子。”徐太医答应的笃定。
“太后,侧妃有孕的事还不宜声张,如今朝局不稳,怕侧妃有孕之事被有心人利用,还是低调些好。”为了朝局出发,谢暄有意与太后商量着,她也不是不讲理的人,“本宫知道的,我会吩咐宫里人不对外宣扬。”
谢暄的眼神递到徐太医身上,他一眼就接收到了信息,“女帝放心,臣也自当守口如瓶。”
“楚笙,把侧妃的细软用品都搬到昭宁宫偏殿去,从今日起,本宫与侧妃同吃同住,直到孩子生下来。”
寅时起,卯时一刻谢暄就已经出现宣政殿上,日复一日,每日都是如此,她如今的生活比起从前不知苦了多少。
“朕昨日看了户部奏疏,其中提到冀县去年税收不仅征收迅速,且所收不菲,借此,今日朕望爱卿们群策群力,说一说税收改革之事,一为百姓减负,二为充盈国库。”谢暄在朝堂上抛出了问题,只等群臣谏言。
“陛下,冀县此番虽然遭受战乱之苦但百姓们干劲儿十足,他们开荒田齐种粟,去年年头不错,所以收入也颇丰,又加之陛下在冀县时大力推搡,他们的日子也过得更好了些。”陆珩把自己调查到的情况在朝上说了清楚,顿了顿再谏言。
“只是关于税收,臣有一言。”
“但说无妨。”
“冀县是因为战乱才将四季征收改为年末征收,如今冀县已经重建,百姓生计恢复,这税收之策也该调整一番,臣建议将冀县年收改为春秋两季收,征收比例可提高一成,此套税收之法可在冀县试行,若成,则可以在南阳全州施行。”
陆珩提出可行之策,其他大臣听得清楚,只是对此颇有微词。
“陛下,陆大人所想之策未免太过于激进,南阳税收已施行百年,此番这么大的改动,怕是容易被有心之人钻了空子,届时户部怕是忙不过来。”太傅顾野当头泼了他一盆冷水。
“古人说,不破不立,南阳冗业百年正是需要破立大改的时候,臣倒是认为陆大人之策可以一试,若成,南阳将在诸国中脱颖而出。”谢旸适时帮腔道。
“好一个不破不立,既然冀县税收施行可行,那放眼其他州亦可,顾大人所言虽稳妥但却魄力,这税收之策朕必定推行,陆大人所言甚合朕意,朝后就请陆大人将今日所言整理成折子递上来,朕再好生琢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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