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外面敲锣打鼓不知道在叮铃哐啷的搞什么东西,朝九歌和顾韩眼下都顶着一片乌青出了帐篷,

前者是兴奋的睡不着,后者真的是挠了一晚上的头。

“寒儿这是怎么了,昨夜没睡好?”顾愿一脸心疼的走过,当着朝九歌的面特别自然的牵起顾韩的手一脸关切。

顾韩感觉到背后传来一片寒意,被迫笑着回应:“多谢哥哥关心,大概是有些认床罢了,无碍的”

顾愿眯着眸子,视线落在顾韩微肿的唇瓣上面,他一个情场老手,关于情事上的东西可比旁人要理解透彻,

自己弟弟心性纯良,要是被人在无形中占了便宜说不定都不知道。

顾韩被他盯的心虚,心中警铃大作,只得将脸深深埋在披风里

心想:我靠,不是吧,这狗皇帝是要发现啥啦?呜呜,我可怜的脑袋,

顾愿一手掐起顾韩的下颚,左右转了转,目光移至他的锁骨处,打量了一番,没有看见什么奇怪的痕迹,

才微微松口气:“寒儿,昨夜当真没有什么奇怪的人去了你帐篷?”

顾韩很想点头,抱紧顾愿大腿说臣弟要告发太子殿下有乱伦之嫌,但是——不行啊,呜呜呜,这崽子在莫种程度上是他的命啊,

他摇摇头,苍白的嘴角扯开一抹微笑:“哥哥,真的没有”,他怕顾愿接着刨根问底,默默偏过头小小的咳了两下,本来就没有血色的脸在狐裘的衬托下更加惨白,

顾愿见着自然不舍得继续追问下去,又同他寒暄几句就被李英催着前去主持秋猎开场。

路过朝九歌边上的时侯,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寒声道:“给朕看好寒儿,少一根头发,后果自负”

朝九歌笑着低头:“儿臣谨遵父皇之命”

顾韩昨晚没睡好,整个人迷迷糊糊的,头顶上还翘着一根呆毛,淡着眸子,整个人漫不经心的,像开在雪岭的一朵雪莲似的,散发着疏远的气息。

但只有朝九歌知道,那双杏眼哭的时候是何等美景,这样想着,他整个人就和狗皮膏药一样目标明确的朝着顾韩黏了过去。

“皇.....”

顾韩不紧不慢的向边上躲了一下,警惕的问:“干嘛”

朝九歌无奈,有时候 他觉得自己这个皇叔除了对自己冷冷的,好像对谁都是一副笑相,

他正了正神色走近,手不自觉隔着披风揽上顾韩的腰肢低声在顾韩耳边道:“您放心好了,是皇帝寻我来的”

顾韩挑眉,侧过头去看向他,那表情明显不信

“可别逗了,你们昨天还差点在马车里打起来,这个时候你爹怎么可能会放你过来”

朝九歌垂眸浅笑,深色的瞳孔直勾勾地盯顾韩,脑海里又浮现出昨夜旖旎的场景,

绯红的脸蛋,被允的淡粉色的嘴唇,还有那微微上扬包含水汽的美眸...无一不在牵动着他岌岌可危的理智,

朝九歌忽然感到一阵口干舌燥,努力逼迫自己偏过头望向不远处忙碌的众人,企图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顾韩作为医生,听力还是很好的,几乎在身边之人呼吸紊乱的一瞬间他就察觉到地转过头,

二人离得很近,顾韩温热的鼻息尽数打在朝九歌的锁骨处,惹的他整个人肉眼可见的颤了一下,他高估了自己对于顾韩的抵抗力。

朝九歌不舍得松开手离顾韩太远,只能反反复复的做着深呼吸,

“你怎么了,脸这么红,是不是生病了?”顾韩伸手就要贴上他的额头,

朝九歌紧忙抬手阻止,一脸严肃说:“皇叔多虑了,我没事”只是想把你摁在床上酿酿酱酱罢了。

顾韩不疑有他,手心被攥的生疼,迄今为止他还没见到哪个病人不舒服还有这么大的力气。

眼神示意他可以松手了。

朝九歌后知后觉放开顾韩,全身绷的和木桩一样站在一边,悄悄咪咪的贴着衣角擦着掌心溢出的细汗。

秋猎正式开始之前,下人会绑好一头猎物丢在皇帝面前让他先射一箭,大概的意思就和现代的开门红差不多。

一只体型较小的梅花鹿被人五花大绑丢在地上,整个鹿蹄子还在试图挣扎出绳,绝望的嘶吼声传入众人耳中非但没能激起心中的怜悯,反而一下下的助长周围的呼喊声。

顾愿在众人的欢呼下举起弓箭,瞄准目标给了很干脆的一箭,锋利的箭头直直的从梅花鹿的眼睛横贯而入,鲜血流了一地,小鹿四肢抽搐了几下没了声。

有人打了一声很响亮的哨音“不愧是陛下,英姿不减当年啊”

“哪有你这样夸人的,陛下箭术向来了得!”

“出类拔萃!一饱眼福!此番秋猎魁首想必又是陛下的了”

......不管是真心也好虚情也罢,反正这些彩虹屁吹的顾愿极为舒心。

温颜和顾宁到底还是心思细腻的小女孩,望着地上鲜血直流的尸体,不忍的偏过头,

顾韩一脸冷漠,他手上的切过的小兔子没有100也有50了,麻辣兔头还是很好吃的。

发呆期间被风卷起都尘埃迷了眼,他睫毛抖了抖,眼角溢出几滴生理上的泪水,

可这副模样在朝九歌看来却不像那么回事,少年放轻声音,抬手遮住了顾韩的眼睛说:“害怕的话就不要看了”

顾韩眼前一黑,一脸茫然,怕?怕什么,他是在说自己吗?

他哑着嗓子,掰开朝九歌的手道:“我不怕的”神色如常格外认真,如果不是配上眼角泪水,那朝九歌可能真的会信。

他这个皇叔啊,总是坚强的让人心疼,手又将顾韩往自己怀里带了带,安慰性的揉了揉顾韩的头顶。

顾韩:“......”他感觉,自己在兔崽子心里塑造的人设可能不太对劲。

顾愿抬了抬手,示意大家安静,随后优游恬淡将他大拇指上的翡翠扳指摘下来放在桌子上:“既然是秋猎,那必须要有彩头,朕思来想去,爱卿们也不像是缺身外之物的人”

“朕率性就用此物做彩顺道在加一道圣旨如何”

此话一出,场内先是安静了片刻,随后雷霆般的哄闹声响彻云霄。

顾韩抵着下巴若有所思,扳指可不简简单单是个装饰物,更像是一道保命符,先帝遗物,说是可以随意调遣百名以内的禁卫军,外加一条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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