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广场地方拥堵,陈最找了个停车场,和盛意慢慢往烟花观赏台走。

人流越来越多,盛意怕被人认出来走的小心谨慎也很慢。

陈最扭头看她,索性把人拽过来揽在怀里,护着她走到护城河边栏杆旁才松手。

北市晚零下十度的天气,盛意被护得好,帽子,围巾一个没落,手一直插在兜儿里也没冻着。

停下来盛意才有空去摸摸陈最一直揽着她胳膊的手:

“冷不冷啊,陈最哥,都冻红了。”

他黑色大衣里面是西装套,平日办公室暖气足,根本不需要裹太厚,现在一件大衣,手还一直露在外面,怎么可能不冷。

陈最微微皱着眉,顺着盛意的力气把双手放进她羽绒服兜儿里,捏着她的手蹭:

“冷死了啊,你得好好儿替我暖暖。”

过了会儿广播通知烟花秀马上开始,人流又开始一窝蜂往河边看台挤。

陈最调整了个姿势从后面抱住盛意,双手还是放到她兜里捏着她的手。

好像真的很冷需要她取暖的样子。

实际上河边吹来的冷风都被陈最挡住。

盛意裹着羽绒服不自觉仰头看他。

这人骨相鬼斧神工,即使仰视的死亡角度也好看的不行。

可能是知道盛意在偷看,陈最也不戳破,就扯着嘴角坏笑。

直到第一声烟花声炸开,陈最才揉了揉盛意的手心儿:

“行了,别看我了,看烟花。”

被抓包的盛意撇撇嘴想反驳,但“嘭嘭”连续几声响,让她直接滞了呼吸,烟花流苏落下时,她的心脏也加速跳动起来。

盛意暗暗腹诽自己为男色昏了头,抬头强行专心看烟火秀,却没发现陈最已经在低头看她。

眼神温柔又明亮。

直到沿途的小女孩,被烟花声吓到,在人群里哭个不停才打断了片刻温情。

广场上人群拥堵,小女孩尖锐的哭声混在人间喧闹里十分刺耳。

父亲抱着她哄着说马上结束了,如果不哭的话,就满足她一个新年愿望。

小女孩立刻停止哭声说:“那我可以要一个爱莎公主的披风吗”

父亲笑着说:“可以啊,可是爱莎公主是不会像你这样不淑女的哭的。”

小女孩还含着眼泪,立刻就笑了出来不再哭了。

小孩子的情绪是最简单直接的。

盛意跟着小姑娘也笑了起来,眼睛弯弯得,比天上的月亮还要好看。

陈最看着她扯了扯嘴角。

突然觉得世界又有了鲜活。

随着压轴的银色流苏烟花在空中炸开,盛意伸手拉了拉陈最的袖口:

“哇。”

她指着漫天的流光,眼里似有星星在闪烁。

两个人都见过这么漂亮的烟花,可是没有在一起看过。

盛意浑身都透着股难以隐藏的雀跃。

以前的陈最是不会陪她像这样“浪费时间”的。

“陈最哥。”

她下意识地又变成了年少时的称谓,声线里也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甜。

她想起刚才小女孩父亲问小女孩的话,仰头认真地看着陈最问:

“你有什么新年愿望吗?”

陈最低头看着她,眼皮怂拉,原本带着淡淡笑意的眼神变得玩味,甚至嘴角略微泛起的弧度还带着点痞坏:

“我能在这儿亲你么?”

人群熙熙攘攘,盛意带着口罩,还裹了层羽绒服帽子,先不说两个人现在的关系。

只是在这里摘下口罩接吻,分分钟这里就能有人认出她。

陈最见盛意没回答,松开手,将她人掰着正面对面?

拉着她蓬松的羽绒服袖子靠近自己,缓缓低头。

盛意感觉到他气场里强烈的侵略感和压迫力。

陈最这句话问的,根本就不是疑问句。

他才不会管她同意不同意。

他向来就是个随心所欲的混蛋。

即便知道他是个混蛋,此时此刻要防止他强行拉开自己的口罩,应该推开他。

理智在盛意脑海里叫嚣,她却怎么也抬不起手。

只是怔怔地仰头看他越靠越近的脸。

他们很少有这种时刻下的吻。

陈最大部分时候的吻都带着欲,强势又霸道。

吻不了多久,他下一步动作一定是解了她衣服做爱。

只有第一次吻她的那年,他才表现出少有的认真。

那是他二十岁生日宴,他的朋友都送过礼物了,只有盛意没有送。

陈最将她堵在宴会厅隔壁的休息室里,质问她:

“我的礼物呢?”

盛意摇摇头:“我没准备。”

她没有那么多钱,送不起和他朋友送的同等档次的礼物。

本来是买了一条领带,听到佣人说“少爷从不打领带”,又偷偷藏起来没送给他。

刚满二十岁的陈最也是这么看着她,拖住她被晚礼服裹紧的纤细腰肢拉进自己怀里。

逼迫她靠在墙角。

他伸手用指腹揉着她的嘴唇,来回碾了几次。

嘴上亮晶晶的唇釉被他的手指擦拭掉后,陈最才低头定定地看着她,目光幽深:“给不给亲?”

“啊?”盛意直接懵掉,也是这样呆愣愣地仰望他。

陈最只给了她几秒钟的思考时间,然后轻笑一声,低头在她耳边说:

“我的意思是,用你的初吻来抵。”

他根本不管盛意是不是想拒绝,直接伸手用力扣住她的后脖颈,直接吻了上去。

前几天一起看电影的时候,两个人还讨论过,演员要时刻准备为艺术献身。

陈最随口问了一句,吻戏是不是也要真上,盛意说“当然”后,就听见陈最轻轻“啧”了声,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

现在这样吻上来,多少让盛意有些想起他是不是不太满意上次有关荧幕初吻的讨论。

陈最占有欲一直很强,接吻也是。

齿间时不时要咬下她的唇瓣来表示不满。

盛意先开始还有些惊慌失措,甚至忘记闭眼。

最后看到陈最微微有些发泛红的耳垂时,才轻轻颤抖着睫毛,任由他啃噬。

到后来陈最有些过分,盛意觉得呼吸不畅,鼻息开始急促微喘时,他才放开。

两个人对视的时候,盛意眼里还透着些懵懂,但她的心跳很快,像是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她想,或许她那个时候就已经非陈最不可了。

不然怎么会不知道如何拒绝他这样失礼又过分的举动。

陌生的触感冲昏了盛意的大脑,甚至对于陈最同样青涩的吻技,她还有些窃喜。

“陈最哥。”盛意试探性地说:“你好像也不太会接吻..”

她双唇附近白皙的皮肤也被他咬得几近泛红。

陈最看得出神,喉结滚动,再次俯身一点点亲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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