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而舔舐,时而轻咬,像是在温柔的野兽宣告自己的领地主权。
“意意。”陈最含弄着她的唇瓣,一下一下地轻啄。
良久后,他哑着嗓子低声说:“这也是我的初吻。”
这大概是盛意遇到陈最以来,他少有的展示温柔的一面。
自那以后,陈最很少那么认真地吻过她了。
所以今天,在这个意义非凡的跨年夜,陈最再一次问“我能在这儿亲你么?”,盛意有些恍惚,失了神。
陈最十分不满,他这样许愿,她居然还走神?
他揭下盛意的口罩用掌心托住她的脸俯身往下亲。
大概是因为盛意试图去推陈最的肩膀,让男人下颌骨在接吻时更加用力,紧绷的线削瘦凌厉。
没亲多久,陈最就听到耳边几声快门声。
对狗仔敏感的盛意迅速戴了口罩将头埋进陈最的怀里。
陈最偏头去看才发现是个年轻男生。
他没认出来盛意,而是把手里拍立得的照片直接递了过去:
“不好意思啊,我本来是给我女朋友拍照的,看到你们亲的很好看就顺手拍了一张,这张就给你们留念吧。”
陈最接过照片看了一眼,盛意还是没抬头。
她如果在这里被认出来,肯定会引起人群骚动,要是有粉丝过来会更难走。
陈最伸手抚了抚盛意的后脑勺,对男生比了个“嘘”的手势,装作无奈地笑笑。
比了个唇形:“谢谢,她害羞。”
年轻男生指了指陈最怀里的盛意,双手合十,再次不好意思地道歉:
“打扰了。”
陈最朝他轻轻摆了摆手,示意没事。
就这么抱了一会儿盛意,等到鼓楼跨年的钟声响起,他才在盛意耳边悄悄说:
“还不松手啊?都抱了我两年了。”
盛意一顿,抬头看了看四周:
“他们没发现吧?”
“早就走了。”陈最笑得玩味:
“想抱我就直说,我又不能不给。”
盛意在他调侃的眼神中忍不住脸红,又仰起头解释:
“我是怕被认出来了,他刚才离那么近拍照…”
“哦。”陈最点点头,表示理解,又故作疑惑地问:
“意意,我们都住一起多少年了?”
盛意瞪了他一眼,明知道人在下套还是下意识地回了句:
“十年多了。”
“那你为什么还是这么爱脸红啊?”
陈最戳了戳她黑色口罩露出来的皮肤:
“刚才亲你的时候这里就红了。”
“…”盛意知道论起不要脸,她根本不是陈最的对手,索性扭头往回走,不再跟他讲话。
可走了两步,她又想起来什么,对陈最伸出掌心:
“我的新年礼物呢?我都送你了,你不回礼吗?”
陈最牵过盛意的手往回走,装作恍然的样子,挑了挑眉,道了个歉:
“怎么办?太忙了,忘记准备了。”
盛意抽回手,放进自己兜里,回答:
“没关系,反正我也没有很期待。”
反正也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情侣关系,他不准备很正常。
盛意撇撇嘴,即便这么自我安慰,心里还是有点难过。
陈最以前就算没时间,也会让刘叔挑了礼物送过来。
现在自己追女孩子,反而什么都没有。
算什么嘛…
-
通告排练演出,盛意确实有点累,上了车,几乎是头一歪,就睡着了。
车子向未知的方向驶去,一段繁华斑驳的灯影后,连车辆也稀疏起来。
穿过北郊一片生态园区,视野里出现绵延的草坪和一大片湖泊。
盛意还以为自己看错,揉了揉眼,又起身看了看,才问:
“陈最,你要带我去哪儿?怎么不送我回家?”
陈最这边恰好进了一个电话,他带上蓝牙耳机,嗯了几声,又问:
“让你买的东西买了吗?”
电话那头又说了什么,他笑着看了眼盛意说“好”。
穿过湖泊就是一座半山。
五年前陈最用个人资产以市场价拍下北郊这片区域,随着市政府近年大力发展北郊,这片地价格翻了十倍不止。
陈最并未将所有的地全部商业化,而是单独留下依山傍水的一块,将山头推平,耗资将近九个亿建了栋别墅。
陈最挂了电话,又过了两道门禁,直到听到别墅入户门口,执勤的人拿走车钥匙,陈最才有空和盛意说话:
“进去看看?”
管家带着佣人过来迎,陈最摆摆手:
“都去休息吧。”
他拉着盛意进主楼去录指纹:
“手指放上去。”
盛意没有动,她不想登堂入室成为女主人:
“你开门就行了。”
“这是你的房子,你不录谁录啊?”陈最拉着她的手指按下去:
“还有面部识别。”
陈最点开智能系统,盛意不打算配合,将头偏向一边:
“你到底想干嘛?”
“新年礼物啊,房产证上只有你的名儿。”陈最看盛意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儿,还是解释了一下,只不过他语气很淡:
“五年前就准备好了,骗你签了字儿就开始装修了,想当做婚房的。”
盛意喉咙干涩,还是有些不太相信:
“你就套路我吧,你才没想过结婚呢…”
陈最顿了一下,低头承认:
“本来是想等装修好了给你当生日礼物的,后来房子开始装修的时候设计师问要不要准备儿童房,我想想跟你养个孩子也不是不行,就照着婚房准备了。”
盛意扫了眼主楼大致结构,露天玻璃房,空中花园。
好像之前陈最是有旁敲侧击问过她,喜欢什么样的布置。
现在这房子也都如了她的愿。
“什么时候装修好的?”盛意问。
陈最捏了捏她的手指,淡淡答:
“去年年初。”
那时他们关系已经开始紧张,到了夏天的时候已经势如水火,稍微一些小矛盾就可以冷战好几天。
陈最原本想装修完给盛意一个惊喜,但等到整栋房屋可以交付手工时,他和盛意的关系也走到了崩溃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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