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勉的动作很快,几乎在第三日就下颁了赏罚旨意。

册赠郎琢为太子太师、御史大夫,安国公徐照庭加封虎威将军,掌管全军;其他在剿灭平叛中立了功的大臣都被一一封赏,可谓举城欢庆。

萧勉念在骨肉的份上,萧翊被囚禁,赵贵妃赐毒酒,因念高阳侯有功于社稷,剥夺世袭爵位,收缴兵权,发配岭南。

念在公主萧竗的份上,萧勉未降罪与赵疏,让其跟随公主迁府别居。

高阳侯府被降罪,赵疏哪里还愿意在京中苟活,奉上奏折,自请和离后跟随父亲前往岭南。

萧勉感念其孝心,便允了。

北笙没见到赵疏最后一面,只从刘掌柜那收到了他留下的信。

没有多话,只求北笙在方便之余照顾一下回乡居住的母亲。

十天后,太子。

只不过这一回进宫参选太子妃的人不止北笙一个,还多了一个徐南音。

北笙愁眉蹙起,似乎猜到点原因,但又想不透彻。

南音本不在遴选名单之上,为何又要宣她进宫?她隐隐觉得这和郎琢脱不了关系。

两个女儿都要参选,全家人没有一个高兴的。

徐照庭的脸如同涂了碳灰,没有好脸色。

北笙的事,徐照庭找了个空闲当着贠时彦的面,和郎琢理论。

郎琢却道:“种种不是皆晚辈之过,北笙自有晚辈兜底,公爷不必操心。”

只这一句,将徐照庭满腹牢骚全都堵了回来。

他想看看郎琢是怎么个兜底法,却没想到等来皇后懿旨,自己的两个女儿都要搭进去。

勉强挤出笑,送走了传旨的公公,徐照庭又马不停蹄去了一趟郎府。

郎琢才从外回来,迎面就撞上了徐照庭的车驾,看到徐照庭铁青着脸,郎琢还是笑脸相迎,“公爷又有何事?”

徐照庭将皇后懿旨往郎琢怀中一塞,“你自己看!”

郎琢将懿旨展开来扫了两眼,笑容浮上眉梢:“我只在皇后耳边吹了一下风,没想到她还真听了我的。”

徐照庭差点一口气堵在胸口没上来:

“你怎的就逮着本公两个女儿祸害啊!本公之前听了你的话,将北笙送进了宫,你倒好,又给弄出来了,现在容颜已毁,遴选名单上依旧有她,这关南音何事?”

徐照庭有些语无伦次。

郎琢看向身后的斡风,“请公爷进去喝杯茶,慢慢说,在门口吵闹,让别人以为本官与公爷不和。”

徐照庭觉得郎琢要将他气死才罢休。

他跟着往里走,又苦口婆心的说道:“本公虽一直在外,可我们家上下从未亏待得罪过你吧,你在京中这些年,我夫人对你也是多加照顾,我们不求你对我们感恩戴德,大人也不能对你恩将仇报吧!”

“背地里你勾搭我女儿,人前你又撺掇太子选北笙,做人不是这么个做法!今日你若是不能给我个明确的说法是,我项上这颗人头不要了,也要将此事捅到圣上面前!”

郎琢却不气,转身笑了,一手扶了徐照庭的背,拽着他进了屋。

斡风送上热茶就退了下去,郎琢捏起火钳将火笼里的火挑旺了,往徐照庭旁边推了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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