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瑞雪在脑海里思虑一番,三七分,主家拿七成,佃农拿三成。
另外佃农还要向国家交粮税,从佃农三成里收,还有人头税、徭役等,还要自己买农具、种子,还要养家糊口。
这一一算下来,我特么,王瑞雪心里骂娘,还让不让人活啊!
生个病什么的,都看不起大夫,能撑就撑,撑不住破布一裹,黄土一埋完事。
简直就是勒紧裤腰带过生活,恐怕饿死冻死的多,她们天门村以前也就比佃农好那么一丢丢。
这要是在荒年佃农就是死路一条啊!
魏臻玉听完,袖口里的手紧握,俊眉微蹙,眼底闪过一丝不悦。
一般都是六四分或者五五分,这户官员真心黑,活该被流放。
王瑞雪想了想,“这样,宛村长,你现在去召集村里的村民来这里,我有重要的事宣布,有事外出的到时候你们互相通知。”
宛村长愣了一下,随即立马去通知村民。“哎。”
一炷香时间,宛村长家院子渐渐喧闹起来,脚步声也越来越多。
村民们聚集在村长家院里,好在院子够大,不然都站不下那么人。
“不知村长要通知啥事?大冷天的怪冷的。”那村民冷的瑟瑟发抖,说话都打摆子。
“我这棉袄还是穿着我爹的,穿着有些显大,这寒风吹进衣服里,哎哟,好冷。”
村民说完哈出一团雾气搓手,这才觉得手稍微暖和一点。
“听闻县君来了?”
“可不是,你瞧那马车?”
“啧啧,这买马车的银两都够咱们吃好几年。”
“哎哟,这县君不知道人咋样?”
“会不会比上一主家还苛刻?”
“县君是天门村人,听说是个小姑娘。”
“嘿,你说,我们也种地,她也种地,竟然比咱们还厉害。”
“那能比吗?人家有那个福气。”
“哎哟,这脚怪冷的,最近长冻疮又痛又痒。”
村民们聊天,各说各的,仿佛有说不完的话。
宛村长通知完村民,走进堂屋,“县,君,人,人到齐了。”宛村长冷的瑟瑟发抖,说话都不利索。
王瑞雪点头,起身抱着汤婆子走出去。
魏臻玉没有出去,此事他不参与。
宛溪村村民们见到从屋里走出来的王瑞雪,纷纷停止了讨论。
看向她的眼神宛若夜空中繁星,闪烁着惊艳的光芒,好俊俏的姑娘啊!
宛村长提醒,“哼哼,还不拜见县君。”
村民们这才回过神来,恭敬行礼“拜见县君。”
“嗯。”王瑞雪微微点头,不热不冷回应。
稚嫩的小脸,表情严肃,眼神透露出一丝锐利之色,呈现出高冷的姿态,身上的气势不容小觑。
村民们一时间无法确定王瑞雪是什么性情,不禁感到紧张忐忑。
有胆大的小声交头接耳,“这县君长的真俊。”
“是啊,看起来年纪小。”
王瑞雪注视着院子里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村民们,此刻在寒风中颤抖不已,像空中摇摆的风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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