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链磕撞在牢门上“当啷”作响,莫庭晟一惊,从不知是睡梦还是昏迷中转醒,便听到一前一后两个脚步声由远及近。
他勉力睁开眼睛,透过被血污遮蔽了大片视线模模糊糊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才多久没见,你怎么落得如此狼狈?”莫庭熹咋舌。
还真是老熟人——莫庭晟轻笑了一声,没有说话。
“瞧我这脑子,”莫庭熹恍然似的:“差点忘了你被关了这么些天,水都没能喝一口吧?”
他转到桌边,拿起桌上的壶,闻了闻,语气越发轻快,拿起边上的酒碗,一边往里倒,一边道:“你要知道,你我好歹兄弟一场,我这个做兄长的,向来是疼惜你的,看到你这般模样,我心里也不好受。”
灰鹭闻着空气中逐渐弥散开来的酒香,神色淡淡地走上前去,紧了紧莫庭晟身上的镣铐,伸手抬起他的下巴。
莫庭晟心知他的“好兄长”断不会轻易让他了结性命,也无所畏惧,顺着他的手便张开嘴。
却没想到下一刻入口的竟是烈酒。
他的嘴上都是皲裂,喉咙也因为多日未曾进水干涸异常,冷不丁一口烈酒灌进去,就像在嗓子眼点了一把火,一路烧到五脏六腑。
莫庭晟没能忍住,呛咳起来,来不及咽下去酒便顺着下巴全流到了身上。
刚刚凝固的血痂被酒液溶解,烈酒渗入伤口,所到之处宛如蜂拥的蚁群啃噬过境,浑身上下细细密密挥之不去的痛痒令人头皮发麻。
莫庭晟煞白着脸,牙关紧咬,除了一开始没来得及忍住的闷哼之外,连呼吸声都凝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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