磅礴的气势吸引了江面上所有人的注意,他们个个昂首望着那如陨石般坠落的光团愈来愈近,落点正在一艘楼船上。那楼船上的士兵登时反应过来,树倒猢狲散似的疯狂向两边散开,有的甚至直接扑进了水里。
“轰隆——”
京枕桥被这轰隆一声震到有些发聩,他缓过脑内的挤压转身望去,见一浑身冒着橙色流光如有兽纹般的人狠狠砸在船头上,整个楼船甚至都向一边倾了些许。而来者露出半边臂膀,臂膀上刺狴犴,手中一柄长斧,斧头雕狴犴兽首。
来者正是栖客山庄原庄主,朱捕桓,原顶流下位实力,江湖人送“狴犴威斧”。
桎干扶着船墙瞧着朱捕桓,“这股气势……(心头一喜)顶仙丹起作用了!”也就意味着顶仙丹帮朱捕桓突开了卢氏二兄弟的封脉,重新跻身顶流。
不远处的安求客暗叹一声不妙,他和京枕桥两个一流,怎么对付一个顶流?他没多想,转身缭上紫火向着那艘船奔去。尘笳望着他的背影,和香蘼对了一眼,也轻功赶去。
她俩落在船楼上,颇有番作壁上观的意思,而凤秋仪和桎干落在朱捕桓身边,摆明了立场是要参战。京枕桥和安求客并肩站在对方上下拢共五人面前。橙色狴犴,红色火凤,绿色雾蛇,在这楼船上各自盛放。
京枕桥:“凤秋仪跟桎干交给我,朱捕桓那边,你拖一下,我解决他们立刻来帮你。”
安求客抱着胳膊吹了绺额前耷拉下来的头发,“你倒是会挑。我怎么打顶流?拿头打?咱俩一起上也未必后人塞牙缝的!再说了顶上还站着俩,那会吹的一开口你就得崩……”
“你先拖住我们再做权宜。拖住了,之前欠我的钱不用还了。”
“你说的?!”
“我说的!”
“得嘞您!”
他二人同时发力腾冲而出,白玉流光与紫火熔岩在甲板上划开两道长痕。另一边的三人也开始蓄势待发。
京枕桥先是稍稍腾起如鱼跃,让刺来的锁链贴着他后背而过,随后他落地展扇下腰后倾,转腕带镖,将那携着流火的凤湖飞镖,又给凤秋仪送了回去。凤湖镖回旋而去正好割断了桎干掷来的铁索,一箭双雕。
朱捕桓手里那长柄斧大开大合,招招式式刚猛无比,每一斧都是内力化外气,将这船劈得东一疤西一痕。
安求客俯身躲掉一记横劈,长斧巨大的风劲让他衣服瞬间贴上了后背,险些把他直接带了出去。他身子如箭飞梭至其身后,匕首上刺佯攻面门,引对方横架,而后立马变势反握,下压勾住斧柄,顺柄而滑准备削对方的先锋手。
朱捕桓阴阳手一转,长斧在他手里直接翻转一圈,将试图缴械的安求客别了出去,随即他双手握斧尾,举过头顶挥旋两圈而后直接劈去。长斧自身再加两圈挥旋的力道,让安求客只敢避闪不敢迎击。
他后手一翻退开长斧第一波攻势,而第二波气浪紧随其后,他只得再次后翻双臂微曲撑地发力,攀上了桅杆。不料斧浪将桅杆从根斩断,他借下砸的桅杆一蹬而出,舍杆的同时对着朱捕桓脑袋刺去。
朱捕桓立马侧身抬起斧尾将整根斧柄背在脑侧架挡,匕刃和斧柄交错的金石声在他耳边嘶嘶作响。他顺势抽手攒劲冲拳捣在安求客胸膛。
安求客没注意,硬吃一记退下来,嗓子里闷了口腥甜。朱捕桓脚尖挑斧舞花过背顺势崩劈,却被飞掷来的百骨扇搓着斧刃弹开。
京枕桥那边没有任何拖泥带水,一流二该有的实力全送给了凤秋仪与桎干,那俩各躺一边喘着气,暂时没了作战的能力。
京枕桥接回折扇,隔着朱捕桓和安求客视线相交,各自发力一前一后,合作对上朱捕桓,三人招式对轰一起,将楼船周围的江水都炸了起来。
……
长乐殿里,赵晃随脚踢开根长矛,背着手向着殿里走去。江楚面颊微微醉红,望着他的背影,就站在那淡淡道:“(缓缓起身而拜)臣御前失仪,王上恕罪。”
赵晃回头看了眼江楚,发现他这御前失仪的人不像是请罪的,倒像是问罪的。他似笑非笑道:“(笑)先生救朕于兵刃,朕岂能降罪于你?”他说完,又走到龙案后坐下,“先生如今救驾有功,也该有个一官半职了,虽然黎柱国辞世不久,先生按理是该丁父忧的,但国事当前,定军关未收,渠江关沦陷,朝堂也正是用人之际……”
但江楚是有些醉了,可和赵晃说话,他比任何时候都清楚。赵晃绝不是真的要封自己一官半职。
“王上不是要臣证明于王上么?”
“先生救朕一命不够么?”
“可这机会,是王上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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