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还在庆幸,哪怕他已经是高高在上的陛下,自己对他也不是别无用处时。一杯毒酒便摆在她眼前,这是要悄无声息的毒死她啊。”

“自小在南疆长大的她,最擅长的便是用毒,怎么能看不出来,抱着孩子质问他为何要这样对自己。”

“谁知道他毫不在意的说既然你见过文瑶的真容,又怎能让你活在世上。多么讽刺,她心爱之人为了另外一个女人竟然要将她置之死地?!”

说到这里大妃一时哽咽,有点说不下去。

关如月与晋王稍稍一惊,又是文瑶,这个文瑶到底是谁?

晋王此时只关心自己生母的安危:“那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

大妃轻叹一声接着说:“后来她便被囚禁在一个小木屋,是那个叫文瑶,不,后来改名字为安容,也就是后来的大梁的孝敬皇后,来到小木屋,怀里还抱着一个一岁大的孩儿,塞给她一个包袱让她快跑。”

“安容是个好人,心底善良,担心她跑不掉,骑着马一路陪伴,直到来到江边,安排好船家,让她顺江而下,跑的越远越好。”

“可是她还没来得及登船,南宫烈便带人赶到,一箭射在她胸口,安容跪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大喊,求高高在上的陛下,饶她一命,饶这个可怜女人一命。”

“可拥有绝对权利的他又怎么肯听,她知道自己今日没有活路,便将手中的孩子塞给安容,纵身跳入江中。”

“南宫烈没有在追,只是因为江水湍急,她又身受重伤,他坚信,她必死无疑。”

听到这里,晋王心中咯噔一下,怪不得父皇这些年不喜自己,原来他对自己的生母没有半点真情,甚至亲手将她射杀。

怪不得如今自己是最佳的储君人选,依然未册封自己为太子,是不是因为每次看到自己时,都会想起生母的脸,心生厌恶。

关如月感受到晋王的难过,向他靠近一步,用手轻抚着他的后背,好像在告诉他这些都是上一辈的恩怨,与他无关。

晋王还沉浸在伤痛之中,从小他只知道自己的生母早已过世,但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是自己尊敬的父皇亲自下手。

此刻的关如月比晋王清醒,她轻声开口: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一箭并没有夺去南疆族长女儿的性命,她辗转来到大辽,凭借自己的非凡的智慧、绝伦的美貌,顽强果敢、坚毅不拔,成为了现在的大妃。”

晋王听见关如月这样说吃惊的抬起头,望向大妃,想得到一个肯定的回复。

大妃并不敢去看晋王的眼睛,对待这个儿子,自己是又爱又恨。

爱的是这是自己的第一个孩子啊,是自己十月怀胎孕育的生命,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哪怕二十几年未见,哪怕他不用自报家门,只要看一眼,她就知道这是自己的孩子,这是血缘的神奇。

恨,也是因为血缘,他身上留着一半南宫烈的血,自己与他不共戴天!总有一天要将他千刀万剐。

晋王见大妃侧着身,完全控制不住自己,上前一步,让她正视自己:“你是我的生母,对不对。”

两行清泪划过大妃的脸庞:“你的生母在二十多年前,便死在江中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辽国的大妃。”

显然这不是晋王想听到的答案,瞬间怒吼:

“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我的生母!当初为什么要抛下我,让我做一个既没有母亲,又没有父亲疼爱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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