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特别的名字。
战似锦抬起头,再次朝宋韶礼看了过去,“好的,宋警官。”
战似锦是在五分钟后见到温九龄的。
如宋韶礼所言,温九龄果然带了一个金牌律师来见她。
律师姓宋,叫宋暖。
她一下飞机,就跟着温九龄到这边了。
等会还有别的案子要处理,时间宝贵,温九龄便让她先跟战似锦聊顾景琛女儿溺水时的所有细节。
“战似锦小姐,时间宝贵,那我们就长话短说了。”
战似锦点了点头,“好。”
宋暖对她开门见山地问:“你仔细回忆一下,事发时,周围是否有第三者?也就是目击证人。”
战似锦想了差不多半分钟,才不确定地说:
“我……不确定。事发时,我第一时间是跳下去救人,忽略了周围的环境。”顿了顿,“但,我爬上岸的时候,好像看到小竹林那边有一个穿红裙子的人影晃过……”
宋暖:“你确定……对方穿的是红裙子吗?”
战似锦抿了会儿唇,“我……不确定。但可以肯定下半身应该是红色的……像是裙子也像是阔腿裤那种……”
宋暖点头,“这是一个很好的线索。如果真的有这个人,能让她出庭作证,你非但不会坐牢还会被无罪释放。”
战似锦眼眸一闪而过惊喜,“真的吗?”
宋暖对她安抚道:“只要这个目击证人能找到,我就有百分之百的把握。”顿了顿,“但,就怕这个目击证人被人给……收买了,所以……”
这话一出,战似锦眸色又黯淡了下去。
温九龄见状,便在这时对她宽慰道:
“锦儿,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糟糕,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你……再想一想,事发那天,壹号公馆还有没有别的异常?比如,那天有没有什么不速之客……”
提到这个,战似锦便想起来一个人,“那天,战南笙邀请了战美娟到壹号公馆做客。她那天……穿的就是红裙子。”
温九龄眯起了眼眸,心里很快便有了一个判断。
她握住了战似锦的手,拍了拍她的手背,“好。我知道了。剩下的交给我,你在这里安心等待。”
战似锦眉头皱了起来,对温九龄说:
“战美娟跟战南笙是一伙的,他们是亲表姐妹,战美娟即便是目击证人,她也不可能帮我作证……”
温九龄对她安抚道:“是人就会有弱点,总是有办法能撬开她的嘴的。”
战似锦眼圈通红:“姐姐,我……又给你舔麻烦了,对不起……”
温九龄心疼地抚了抚她的头,“怎么会。我们是……家人,不要这样说。”
战似锦眼泪砸出了眼眶,既感动又心酸。
感动在她走投无路时,温九龄又一次为她站出来。
心酸的是,逼她走入绝境的那个人竟然是自己的丈夫。
战似锦实在是不甘心,眼眶通红的对温九龄问道:
“我想知道……顾景琛对这件事,是什么态度?他真的有那么绝情,一定要置我于死地吗?”
温九龄目光复杂的看着她,欲言又止,“他……说死罪可免,活罪难饶。”
战似锦死心了。
她苦涩的笑了笑,“他还真是绝情呢。”
她这样说完,就抬起头朝温九龄看过去,
“姐姐,等我出去后,我要跟他离婚,我要跟这个人老死不相往来!”
温九龄紧紧握住她的手,“好。姐姐帮你。”
探视时间有限,战似锦很快就被警卫员带下去了。
温九龄在这之后,跟宋暖一起从派出所里出来。
宋暖原本是在晚上八点的飞机,但她提前回了京城。
温九龄在得知这个消息时,便跟顾时南第一时间赶往机场堵她。
令她感到意外的是,她才刚跟宋暖提战似锦的案子,宋暖就对她开口说:
“我就是特地为这个案子提前回京城的。”
当时,温九龄对此十分诧异,便对她问道:“你是特地为锦儿的案子回京城的?”
宋暖对她点头:“受人之托。”
温九龄那时对她问道:“是谁?是我大哥吗?”
宋暖却对她无比公式化地说道:“客户信息,不方便透露,温小姐请不要为难我。”
现在,事情进展得还算顺利。
温九龄对此仍然是好奇的。
因为,让宋暖接锦儿这个案子的,既不是顾时南也不是霍见深,而是神秘人。
她好奇那个躲在暗处的神秘人究竟是谁,他为什么要帮助锦儿。
思及此,温九龄对宋暖再次问出了口,“宋小姐,真的……不能透露吗?”
宋暖对她笑笑,“抱歉。”
来接宋暖的车到了。
宋暖跟温九龄告别后,就抬脚朝车那边走。
她上车后,便接了一个电话。
对方开门见山:“这个案子,你有多大把握?”
宋暖对他答非所问,无比八卦的对他问道:“宋韶礼,你先告诉我,你干嘛要多管闲事?”
此时的宋韶礼倚靠着一个墙体都脱漆的墙壁,他手上拨弄着一个很老旧的打火机。
打火机用的年代久了,火石的摩擦力不够,半天才打出小火苗。
他一手拢着火光,一手将烟拿到嘴边,然后吮吸了一口。
等香烟成功被点燃以后,他才不紧不慢地对宋暖说:“太无聊了,想找点事做做。”
宋暖对他骂道:
“宋韶礼,你说这话也不怕遭家里的老头子一拐杖劈死你吗?无聊就回家继承家产去,省得老头子天天逼我去相亲……”
宋韶礼咬着烟蒂,深深地吮吸了一口,浓郁的青烟从他嘴里喷涌而出,将他帽檐下的那张俊脸晕染得一片模糊了。
他声音没什么情绪,漫不经心的口吻:“问你话呢。案子你有多少把握?”
宋暖如实说道:“要找到关键人证,就可以让战似锦翻案。”
宋韶礼掸掉一大截烟灰,“有目击证人?”
宋暖道:“据战似锦口述,应该是有的。但……也不一定。”
宋韶礼掐灭烟头,将烟头扔进铁皮垃圾桶里后,对宋暖问道:
“那个所谓的目击证人信息发我,我来处理。”
宋暖:“你要干嘛?动用私刑啊?”
宋韶礼嫌她啰嗦,“不用你管。把那个人的信息发我就成。”
宋暖是宋韶礼的亲姐姐,从小就特立独行的弟弟现在的行为举止更加令她捉摸不定了。
她实在是好奇,“你该不会是喜欢那个战似锦?我跟你说,她是顾景琛的女人,而且我听说她因为堕胎丧失了生育能力,即便顾景城不要她,家里的老头子也不可能让你娶一个不能生的女人……”
宋韶礼:“你在放什么屁?我就不能是佛光普照,想要做一件善事,积攒点功德?”
宋暖都被他的话给气笑了,“宋韶礼,你在放什么屁?”
宋韶礼:“风流逸那痞子,听说你回来,已经做好要抓你回去的准备了,你对我客气着点,不然我可不管你的死活!”
宋暖:“……”
宋韶礼掐断宋暖电话后,一转身就看到了立在不远处同样在抽烟的顾时南。
也不知道自己刚刚那个电话被他给听了多少去?
宋韶礼略皱了皱眉,而后抬脚朝顾时南的方向走过去,“顾总,偷听墙角可不是个好习惯啊。”
温九龄不喜欢男人抽烟,所以顾时南才躲到这个清净的地方抽。
他将抽到尽头的烟头掐灭抛进垃圾桶里,而后朝宋韶礼看过去,“你可不是什么菩萨心肠的人呢。”
宋韶礼笑骂道:“我怎么就不是菩萨心肠的人?我要不是菩萨心肠的人,我能当人民的好公仆?”
顾时南讥诮:“你是犯了错,被上头惩罚到这小派出所来打杂的吧?”
被揭穿,宋韶礼也不气:
“打杂不挺好的?天天有热闹可以看。等我看够了热闹,我就辞职不干回家继承老头子家产,到时候顾总可一定要多照顾一下我啊。”
顾时南对他骂道:“你脸皮可真厚!”
宋韶礼:“厚不过你。”
宋韶礼指的是顾时南都被温九龄甩了,还在热脸贴女人的冷屁股。
两人打了会儿嘴仗,温九龄的电话打到了顾时南的手机上,“在哪?准备回去了。”
顾时南:“等我五分钟。”
跟温九龄结束通话后,顾时南这才问宋韶礼,“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要插手战似锦的事?你喜欢那丫头……”
若是喜欢,不可能等到现在才出手。
一定是有别的原因。
思及此,顾时南又追加了一句,“你跟顾景琛有仇?”
宋韶礼似笑非笑般地说:
“我说你们一个一个的,思想怎么都那么龌龊?都跟你们说了,我是想积善行德,你们偏偏不信。我是人民公仆,发现这桩案子有冤情,我当然要帮一帮小姑娘了……”
顾时南不听他胡说八道。
他临走前,对宋韶礼说:“顾景琛现在也就是在气头上,等气消了,他还是会把战似锦接回去,让她继续做他的顾小太太……”
宋韶礼不屑地笑了一声,“那也得小姑娘愿意才行。”
顾时南:“她有说不的权利?”
宋韶礼:“以前没有。现在可以有。”
顾时南眯起了眼眸,“你真看上她了?”
宋韶礼:“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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