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虞杳悠悠转醒,脑袋昏沉,盯着床顶呆呆好一会儿,昏倒前的场景才浮现在脑海……

当即,她猛的挣扎着就要坐起来;

奈何,身子根本使不上力,起到一半又重重的躺回去;

“嘶……”

撕心裂肺的疼痛,让虞杳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瞬间惊动了坐在不远处的桌旁,怀里抱着长剑,闭目养神的柯丞;

只见他睁开眼的一瞬间,惊慌失措的上前;

“公子您……醒了?”

“伤口是不是很疼?”

“已上药包扎过了,您……且忍忍!”

其实,此时此刻的柯丞,更想替虞杳承受这一切伤痛,甚至对这一次事件满心自责!

面色惨白,额头布满汗珠的虞杳缓缓舒展眉头,睁开双眼,伸出一手示意柯丞将她扶起来;

“这是……哪里?”

立在床边的柯丞一愣,慌忙放下手中的长剑,同手同脚上前两步,僵硬着身体小心扶虞杳坐起身,又手脚麻利的将枕头垫在她身后,才退后两步拱手道;

“回公子,乃军营附近的南山镇!”

虞杳一愣,连忙咬牙追问;

“军营?可是架炎找人前来的?”

“是—”

没有见到自家二叔,也没听柯丞提起他,虞杳这才暗自松了一口气。

不想,柯丞却突然跪地;

“都是属下失职,才让公子遭此重伤,还请公子责罚!”

双膝跪在床边,让喉咙干的冒火的虞杳忍不住皱皱眉,虚弱道;

“给我……水……”

等待责罚的柯丞再次一慌,立即从起身去倒水,看着虞杳一口气喝了三杯,心里越发不是滋味,便低声道;

“公子先歇会儿,属下去灶上给您端药食。”

才说完,门口传来架炎的声音;

“可是公子醒了?”

“醒了!”

柯丞才说完,门从外面被推开;

“咣铛—”

“六儿,你终于醒了?”

后面一夜未眠的娄商,越过架炎,一脸激动上前询问虞杳的情况;

只是快到床边时,才猛地想起男女有别,便硬生生停下脚,面色不自然道;

“六……六儿,你醒了就好,要不要让大夫前来再看看?”

连声音都比以往轻柔些!

见娄商这般怪异举动,没想到问题所在的虞杳,还挤出一丝笑容安慰他;

“不用!敬诚兄身子可还好?”

瞬间,娄商心里既不是滋味,又暖烘烘的,立即拱手道;

“娄某无大碍,只是此趟苦了……六儿,若不是娄某的缘故,你也不会身受重伤,差点就……”

越想越觉得后怕的娄商,不敢接着往下说,心里对虞杳的恩情铭记于心,想着;

这等大恩,此生估计也还不完!

能绝地求生,且所有人都平安无事,对虞杳来说,就是最大的安慰,她挤出笑容看着娄商道;

“敬诚兄莫要自责,所幸……我们都无事,何况古话说的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说明我们都是有大福之人!”

“说的好!”

娄父跟在柯丞后面进来,上前站在离床四五步开外,就朝虞杳拱手道谢;

“小公子能平安醒来,定是苍天厚佑!在此,老夫深谢大恩!”

说着,就要朝虞杳弯腰行礼,虞杳连忙示意架炎阻止;

不想,架炎一把抓着娄父的胳膊,将他整个人给提着直起腰!

瞬间,娄父话都不知道怎么说,就这么愣在原地!

一旁的娄商从震惊中回过神,连忙开口;

“父亲,小公子身有不便,一切等她康复再说!”

这时,后面的娄母也笑着上前;

“商儿说的没错,总归他们俩人是……至交好友,有事待六儿公子身子痊愈咱们再说!”

说完,娄母满眼喜爱的打量着虞杳,越看越满意,越看嘴角的笑容越深;

虞杳觉得有些不自在时,就见娄母一把拉过身旁低着头,年岁与她相当的绿衣姑娘到前面,并笑着说;

“这是商的嫡亲妹妹—寻绿,这几日就让她照顾六公子!”

虞杳……

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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