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柳芸娘出了月子,办了满月酒,上京城下了一场瓢泼大雪。
雪花纷纷扬扬的落下来,像鹅毛,像棉花,漫天席地,不一会就给繁华喧嚣的上京城盖上了一层棉被,喧嚣热闹的万物都寂静了。
房里烧了地龙,暖和和倒是无碍,不影响程德青压着柳芸娘,在帐子里做快乐的事情。
纱帐轻盈的摇曳,笨重的拔步床也发出低沉的声音,夹杂着女人娇媚的求饶,男人愉悦的笑声,这个雪夜真是火热啊!
“相公,求你了~”柳芸娘似哭似笑,抱着枕头哀哀告饶,实在承受不住。曼妙的身子翘起诱人的弧度,看得程德青血脉喷张。
程德青掐着小腰,沉沉笑道,“这才到几时,好好受着!”
窗外一片银白,印着窗户纸也透亮,程德青抚摸着小娇妻莹白如玉的肌肤,嗑大烟一样的沉醉,女人这种生物,生来就是克男人的!
后脊梁又窜出一股火,程德青绷着脸,粗鲁的把人翻过来,也不管她娇滴滴的欲拒还迎,牛嚼牡丹先消火再说。
天地之间白茫茫的一片真美丽!
翠儿在外间等了半天,看着白茫茫的院子,早就等不及想去堆雪人了,耐心听了半天也听不见房里动静,急的抓心挠肝的,猜测昨夜夫人同二爷柔情蜜意,今早是要赖床了,脸上不由一红。
她和如萍的好日子就定在年底,这些日子她绣嫁妆,小丫头打趣她,又听柳婆子絮絮叨叨,夫妻那些事她也懂了些,再看二顺子贼眉鼠眼的样子就觉得不怀好意了,心里十分羞怯。
如萍却是十分稳重,虽然面色晕红,但大气利落,同许掌柜也有礼有节,翠儿是真心佩服如萍了。
“翠儿!”柳芸娘被折腾了一夜,嗓子都哑了,梦里都是大尾巴狼追着她,蹂躏她,然后把她吃到肚子里,她眼一睁,房间里透亮,虽然没有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估摸着时间也不早了。
“夫人,您可起来了,外面下了好大的雪,我在钱塘还没看过这样大的雪呢。”翠儿叫来丫头给柳芸娘洗漱。
柳芸娘懒洋洋的抱着被子,浑身都酥了,“那相公怎么出的门?”
翠儿不敢瞥她光裸的肩膀上的红痕,面色绯红,“驾马车走的,老爷说,年轻人也要保养,二爷就坐马车走了。”
柳芸娘噗嗤一笑,她想到程德青明明是个文官,却不愿坐轿子,总觉得自己潇洒倜傥,骑马更能显出自己俊逸不凡似的,也拒绝坐马车上班,有次下大雨,他硬要穿着蓑衣骑马回来,浑身都湿透了,凉的打喷嚏,把她心疼了好久。
看来再俊逸不凡的人也受不住这上京城的暴雪冷风。
翠儿伺候柳芸娘穿上夹袄,如萍推门进来了,“夫人,饭就摆在隔间吧,隔间暖和,小娘子也醒了,正要娘呢。”
柳芸娘一听闺女儿,就把程德青放一边去了,“快抱过来,我一夜都没见到这个小可爱了。”
奶嬷嬷应声进来,小娘子穿着兔毛袄子,红彤彤的袄子衬着洁白的兔毛,两只眼睛大大,跟年画上面的仙童一样可爱。
翠儿三两下就利落的挽好了发髻,柳芸娘抱着闺女就亲香起来,“我闺女可真好看呀,嘻嘻嘻~”
翠儿如萍笑眯眯的逗小娘子,奶嬷嬷一边凑趣,“小娘子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小娘子了,以后这求亲的人必定踏破门槛,有夫人和二爷愁的时候~”
翠儿笑嘻嘻,“奴婢猜到时候二爷一定舍不得~”
柳芸娘抱着软和和的小可爱,心都化了,“哎呀,我也舍不得,这么可人疼的小宝贝呀,哦,妈妈亲亲……”
丫头婆子利落的摆了饭,柳芸娘坐在椅子上,一边吃饭一边逗着小丫头,柳芸娘干什么,小丫头就睁着大眼睛瞅她,还不时“呀呀呀”的叫两声,一屋子的人都被这小可爱萌化了,都想法子逗她,小娘子人小,不一会就打了哈欠,然后“哇”的嘴一张就哭了。
柳芸娘翠儿如萍都慌了,奶嬷嬷却笑了,“想是拉了尿了,奴婢打开看看。”说着就抱着小丫头去了碧纱橱,不一会就抱着美滋滋的小丫头回来了,“确实是尿了,小娘子爱干净,尿了一点都不舒适。”
柳芸娘放下筷子,捏个帕子擦嘴也笑了,“女孩子就要干净,女孩子就要娇一点,嬷嬷你要仔细些,二爷和我不会亏待你的。”
“是是是,奴婢晓得。”奶嬷嬷笑得皱纹都挤出花来了,老宅的老太爷千叮咛万嘱咐,二爷也慎之又重的敲打过她,她怎敢不精心啊~
吃完饭,柳芸娘抱着小丫头站在窗前看园子里的一只狸花猫,这狸花猫猫着身子悄悄靠近假山,它身子匍着地,两只眼睛炯炯有神,死死盯着前方,柳芸娘看得闭气凝神,生怕惊了假山上的麻雀,狸花猫正要出击,小丫头“啊!”一声,鸟飞了,狸花猫悻悻然甩了甩尾巴,又变成溜墙根的老大爷一般悠哉游哉了。
柳芸娘点了点小家伙的小脑袋,这个捣蛋鬼,这么小就搅散了狸花猫的好事~
翠儿一边笑嘻嘻,“咱们小娘子知道什么呀,是不是呀,夫人,要不买一笼鸟挂在廊下给小娘子看吧,我听柳婆说,您小时候老爷也给买过画眉呢。”
“那就去找我爹去买啊,我也不懂鸟啊!”柳芸娘瞅着小闺女,“么么么,小可爱~”
小娘子咧着没牙的嘴,又快活地笑了~
万物银装素裹,天地间白茫茫的一片真漂亮啊。
家里的婆子丫头很大一部分都是钱塘跟过来的,都是没怎么见过下雪的南蛮子,乍见到白茫茫的一片雪花,欢喜的跟捡了钱一样,翠儿更是张牙舞爪扑进去,捧起一捧雪对着小丫头就扬了起来,“下雪啦下雪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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