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消除了这个障碍,公子才会真正立起来,全身心投入到夺嫡的大业中。

敖信振振有词,“船年久失修,失去动力也是常有的事,多耽搁一日休整也是无可奈何之举,如何能怪罪到我们身上。”

“宴公定会理解天命不可违,劝慰公子接受。”

章立眉头紧锁,一脸担忧,“大人,万万不可。就算宴公喜闻乐见此事,一旦被查到,宴公为了缓和与公子的关系,他也不会保下你我。”

宴公和公子就是因为易卿颜闹得两人如同仇敌,现在这个节骨眼再出这样的乱子,易廷洲会作出什么事来,谁也说不好。

敖信眸子微眯,看向他,“那便做得让他察觉不出一丝痕迹。”

轻纱帐下,易卿颜闭着双眼,额头濡着一层薄汗。

皇甫容玦拿出绢帕仔细擦拭,被一只冰凉的手握住。

“我服用了一点药剂,加重了中毒的表象。其实中的毒剂量极小,并不像看起来那么严重。你不用隔一盏茶就帮我擦汗。”

皇甫容玦伸手将冰冷的人拥进怀里。

“叫你装病,你却任性胡来,如今这样,叫我如何安心。”

易卿颜掀开眼皮,露出一丝淡笑,“不真受伤,如何能骗过他们的眼睛。你不用担心我,吃了解毒丸,身上并无大碍。只要上岸后凑齐药材,及时服下,不会有事。”

“倒是你,怎能用嘴去吮吸毒血。幸好毒已扩散并不聚集在伤口一处。要是你也中毒,谁来应对船上的人。我现在可是真正的柔弱女子,你得护着我。”

说着她往皇甫容玦身上靠了靠。

怀里的人中毒后,身上就没了热气,浑身冰凉。

皇甫容玦伸手拉过锦被,裹紧两人,“我不会让你有事。”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地动山摇的猛烈撞击中,远洋舰停了下来。

皇甫容玦瞬间清醒。

见易卿颜还在睡,他蹑手蹑脚起床,叫来氓奴守住房门。

他刚出船舱遇见同样匆忙赶来的方进,“发生了什么事?”

这么猛的撞击,方进快速推断,“远洋舰可能撞上了其他船。”

两人对视一眼,大步朝着船舱外跑去。

正是天色将亮未亮之时,海面黑黝黝一片,没见到任何其他船只。

船上的人已乱成一团,都往船头跑。

皇甫容玦抓住一人,“发生何事?”

那人着急往前跑,被人拽住十分恼怒,“让开。”

皇甫容玦眯眼,拽住他的衣领,将他整个人拎起来,厉声道:“我再问你一遍。到底发生了何事?”

那双眸子像猎豹透着冷光,嗜血的气息在他强大的压迫感下瞬间喷发,吓得那人不敢再看第二眼。

“船撞上了暗礁,破了一个大窟窿,船底进水了。”

皇甫容玦心下一沉,一甩手将人丢在地上。

"方进,现在离南都城港口还有多远?“

方进从怀里取出一只精巧的罗盘,演算了片刻,“大致还有200海里。”

“附近可有陆地?”

“燕璃海舆图里记载,这里往西20海里是台岛,是离我们最近的一处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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