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轻轻一触,整棵树和冰层一起化作了细碎的冰渣,随风飘散。
“在她未察觉前,我们还是离开吧。”他淡淡地说,语气中透露出一种决绝。
我不禁好奇地问:“你不是应该希望她吞噬我,从而完全复活吗?”
同时,我举起手腕上的护身玉,继续说道,“我知道自己并非许含蝉,那你呢?你清楚自己的真实身份吗?”
百里风的目光落在护身玉上那黑白相间的纹理上,他伸出手,似乎想要触碰那圈晶莹的白色,却又在最后一刻缩了回去。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语气坚定地说:“我是百里风,一个算命风水师。”这句话,既像是对我的回答,也像是对自己的一种确认。
话音刚落,他便消失在夜色中。
我抚摸着护身玉,心中充满疑惑:“非黑即白,这究竟是指闻人溯与百里风,还是我与许含蝉之间的关系呢?”
我从道袍的袖兜里掏出一副眼镜戴上,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多。
我决定使用神行符,加快步伐前往樊老师的老家。
我清楚地记得樊老师家的位置,这个时候,樊师母应该还未就寝。
我抵达的时候,樊师母正忙着往猪圈里加饲料,手里还攥着手电筒,往圈里探照,似乎心里头有啥放不下的事儿。
手电筒的光冷不丁照到我身上,她先是一愣,随即脸上绽放出笑容,快步迎上来。
可待她仔细一瞧,眉头又轻轻皱起:“小姑娘,你找谁啊?”
我仔细打量着她,心里头嘀咕着。
樊老师虽然有点老派,但这些年靠辅导班也攒下了不少家底。
原以为他珍视的师母,定是个美人胚子或是气质出众的,没想到眼前的樊师母,相貌平平,穿着也略显随意。
她拿手电筒在我面前晃了晃,声音里多了几分热情,带着点不太标准的普通话问我:“你是哪家的孩子?要我送你回去吗?”
“我是替樊老师送东西来的。”
我认真地看着她,从包里拿出那副眼镜和一部手机,“樊老师叮嘱我把这个带回来给您。”
樊师母的目光落在眼镜上,握着的手电筒也随之颤动。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轻轻“哦”了一声,又拿手电筒往猪圈里照了照。
我凑近一看,才发现她家那头猪有些不对劲,在圈里焦躁地走来走去,猪蹄不停地刨地。
她看不见,但我顺着光,隐约看到猪鬃下有什么东西在蠕动,黑漆漆的,明显是染上了什么怪病。
“唉,感染猪瘟了,原本有两头猪的,这头把另一头给咬死了。”樊师母无奈地转身往屋里走。
我瞅着那头狂躁的猪,心想这下怕是要更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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