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已至,由你带来,杜克。”

“你在说什么狗屁,玫瑰花环由我引起?!”杜克歇斯底里向亚巴顿怒吼,我只是举行了一场向午夜女神祈祷的秘仪,怎么莫名与天启有所牵连。

亚巴顿披风下的手缓缓伸出,直指杜克的眼睛。

“这个时空本没有玫瑰花环,只因笃信知识的神圣,对玫瑰花环的恐惧将汝心中情绪无限扩大化……

汝乃心灵术士,扭曲世界之规则,将概念转换为实体,死灾瘟疫因汝而起。”

“你在说谎……”杜克不认为靠着自己的寻思之力,能导致整个帝国陷入灭顶之灾。

“不,他说的是真话。”不知何时,虔诚出现于亚巴顿身侧,昂首望着黑日祭坛。

他看着古老铭文,语气难以带有难以言明的悲伤:

“第二个沉思,‘我思维多长时间,就存在多长时间;因为假如我停止思维,也许很可能我就同时停止了存在。‘,如果一个正常人来到这个时间,即便他是心灵术士,也不会引起玫瑰花环出现。

你笃信历史,故而潜意识中认为必然会出现生命之殇,即便如何欺骗自己,生命之殇不会出现……可欺骗的前提,乃是相信。

你的知识,因此引起对玫瑰花环的恐惧,即便如何否定这份恐惧,但它依然存在。

你的恐惧,让这个时空饱受磨难。“

“荒诞,毫无逻辑可言。”杜克如此反驳,无视依旧在喋喋不休的虔诚,他已经看出来了,傲慢与虔诚的脑子都有问题。

回望亚巴顿,杜克直指问题的中心点:“如果是我将玫瑰花环带入这个时空,那么你呢?你又如何知道我的情况。”

亚巴顿虚无缥缈的声音如梦一般萦绕:“因为我便是玫瑰花环,由你带入这个世界的瘟疫……”

如雷贯耳的告知,让杜克死死盯着亚巴顿被黑雾遮盖的脸庞,一张不该出现的稚嫩面孔映入眼中。

那个在麦田中吟唱玫瑰花环的孩子……

线索似乎都联系到了一起,怀着对玫瑰花环恐惧的自己,思维中带有这种瘟疫的潜藏概念,当通过秘仪进入不同时间线的塔度斯帝国后,这份潜藏概念便初步展现于这个世界。

这个世界本没有玫瑰花环的概念,可当一位对这场瘟疫有着极深理解的学者将这份思索回馈于世界后,象征天启的灾难便出现了。

特别是这位学者还是一名心灵术士,具备将概念转换为实体的能力时,他笃定1346年将爆发瘟疫,1347年达到顶峰。

短短数天的时间,天启便借着杜克的思维,让历史按照原本的历程演变。

“怎么可能……我。”杜克被真相刺激得有些难以分清,从逻辑来看任何事情都不可能无中生有,何况仅是一个对玫瑰花环的认知便能孕育出天启?

他感觉有些恐惧,首次对追求知识的恐惧。

为什么?予以理想道路的知识,化成了灾难?

我直接导致了数百万无辜者的死亡?!

“凡事皆无例外,汝之思维带来了终焉。”

“哈哈哈~。”捂住脸的杜克发出阵阵狂笑,傲慢逐渐取代了他的意识,这是一场噩梦。

神色轻蔑的学者,傲视着亚巴顿:“你是我恐惧诞生出的梦魇?别说些笑话……既然你从我思维中诞生,也理应由我湮灭。”

傲慢的目空一切,首次变得无比磅礴,在占据杜克心智后,那份因怀疑知识神圣性浮现的荒诞与恐惧渐渐消失。

他在借着傲慢,杀死自己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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