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岁岁意外扭头:“宗珩恩,你什么时候学的这样无赖?!”

宗珩恩脸色板正严肃:“我这人,不占女人便宜,总不能让她昨天的"爸爸"都白叫了!”

所以,父亲这个角色,他可以适当性的出任一下。

徐岁岁瞪大眼!!

脸色吃了苍蝇似的,别扭又难看。

还不占女人便宜,睁眼说的什么瞎话,我不是女人???

宗珩恩似乎看出了徐岁岁脸上的意思,他上前,胳膊碰着徐岁岁的肩头,脑袋一歪,压低了声:

“你是情人......”

他们之间,不存在[占便宜]这三个字!

徐岁岁:......

宗珩恩说完回正身子,不看徐岁岁涨红的脸,牵起徐安安的手,往餐厅去——

哄这个小怪兽开心,比哄那么大的容易多了!

大的那边有阻碍,通行困难,他不介意先把这个闺女给认了!

秦默身子前倾,伸手捂着半边嘴角,偷摸摸的小声跟徐岁岁说:

“夫人,您就住下吧,四爷这几年来一直在找您......”

徐岁岁:???

远处已经坐上餐桌的宗珩恩见秦默跟徐岁岁还站在原地,尤其是秦默那偷感十足的背影,让宗珩恩凝眸,喊了声:

“秦默!!”

这一喊,秦默立马转过身来,大步向他来!

“你跟她说什么?”宗珩恩质问。

秦默眨眨眼睛:“没有啊,我就是问一下夫人...住哪里?您搬过去的话,要不要升个套房......”

宗珩恩半信半疑。

但徐岁岁走过来了,他也没好继续再往下细究。

徐岁岁坐下,看着桌上各式各样的早点,再看徐安安油乎乎的小嘴,抽了张纸巾给她擦拭:

“别吃多了,吃多又吐......”

这孩子就是高国胃,回国后好吃的太多了,都吃疯了,小肚皮顿顿都是撑得满满胀胀的,小孩又容易积食......

徐安安听话,又秉承不浪费的原则,把手里才刚咬了一口的油油的糍粑递给了宗珩恩——

宗珩恩:......

徐岁岁刚准备拿筷子接过来,宗珩恩已经夹起,淡然默声地放进嘴里......

徐岁岁眼看宗珩恩两口吃完,心思复杂万千。

徐安安爬下椅子,来到徐岁岁脚边,把自己油乎乎的小手举起给她——

徐岁岁收敛心绪,先收拾起徐安安。

擦手时,徐岁岁突然问了句:“你的手表呢?”

“手表......”

徐安安话还没说完,旁边的宗珩恩打断抢说:

“她手表昨天没电,坏掉了,等商场开门,我让人重新买只新的给她!”

徐岁岁:......

好端端的,怎么突然会坏掉?

徐岁岁猛然想起什么,眉头紧皱:“这几天你没有给阿维德打电话吧?”

徐安安:“我昨天给阿维德打电话的时候,宗恩恩把我的手表抢走了........”

还弄坏了!

徐岁岁:“你们说了什么吗?”

徐安安:“我让他给我讲睡前故事,阿维德还没有讲呢,宗恩恩就把电话挂断了!”

徐岁岁:......

还好没多说什么。

旁边的宗珩恩看着徐岁岁的脸色,试探性地问:“怎么?你回国没告诉他吗?”

徐岁岁淡淡:“告诉他干什么!”

宗珩恩眼神意味深长:“手表带了定位系统,你觉得他会不知道吗?”

徐岁岁:“.......”

手表是她送给安安的,他就算知道......

宗珩恩:“昨晚电话接通后,他说了句晚上好,人估计已经在景城了吧!”

徐岁岁:......

她抿了抿唇,“在就在呗,他想去哪去哪,跟我没关系......”

宗珩恩看着徐岁岁脸色很是不对劲的难看,眯眼试探:

“你们关系不是很好吗?同在景城,不约出来见面吃个饭?”

她不是说,他们偶尔有来往吗?

而且听徐安安的意思,以及对阿维德的依赖,两人不像是单纯朋友,至少也不该是连面都不碰一下的...敌人?

这是两人彼此闹了什么矛盾?

徐岁岁敷衍:“我们见不见面跟你也没什么关系好吧!我回来是给我妈做手术的,等手术结束后,我们在国外有的是见面机会......”

宗珩恩:“......”

还想跑国外再叙会见面!

想多了!

主刀医生被他扣着,她妈什么时候手术他说了算!

没过一会儿,徐岁岁脸上满是思虑和忧色,她突然改了决定:

“儿童房不用改动,就那样好了,也不用过多买什么东西,晚点我让薇薇把酒店的行李收拾拿过来......”

宗珩恩抬眸,眼里有些看不懂的狐疑。

她在搞什么?

徐岁岁见宗珩恩眯眼打量她的样子,“怎么,你不欢迎啊?不欢迎就算了,这么大的景城,我还能少了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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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人吝啬到不愿意付出,不愿意吃亏,感情亦然一样。

封淮深深地看着林泷嘴角妩媚勾人的笑意,眉宇中多了几分危险的信号。

他早有预感,他会狠狠的败在这个女人的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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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尔点了点头,刚想作声说些什么,口袋手机铃声响起,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犹豫了一下,接听了电话:

“师傅,你辞职了?”电话一接通,传来沈策着急的声音。

“嗯。”温尔只是淡淡应了一声。

“你是有什么事吗?”

“没有,医院开的工资太低又累,我想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温尔这话同时听到了对面十一的耳里,瞬间反应过来,她怎么会在上班时间出来闲逛……

电话那边的沈策突然沉默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温尔靠在椅子上,不着急作声,也不着急挂断,只是保持手机放在耳边的姿势,静静等着。

长达近一分多钟的停顿沉默,沈策到底还是出声:

“师傅,很幸运能遇到你,也很谢谢你这段时间的教导……”

话还没说完,温尔深吸了一口气,冷漠打断:

“客套话就不用说了,你好好做,没什么事,我们尽量不用联系吧,挂了。”

话音一落,不等沈策是何反应,率先挂断了电话。

电话一断,对面的十一有些不解:

“你跟沈策吵架了?”

温尔有些好笑:“不是你说名声不好,叫我不要跟他来往了?”

“爷的话你都不听,你会听我的?再说,你可不会计较在乎这些。”

爷根本没有把沈策放在眼里,再加上温尔也不会去因此刻意避嫌。

至于吵架,好像也不太可能,毕竟沈策对她这个师傅可谓是尊敬乖巧了。

除非是手术医学上沈策惹恼了温尔,否则,以温尔的度量……

温尔只是嘴角向上,牵强笑了一下,没作任何回答了。

晚上。

开车的景珩分心看了一眼后视镜,只见温尔趴在后座不省人事,那束黑色的玫瑰被她枕在脸下,俨然一副绝美比例的睡美人图……

谁说情人节这天,不能送男人花?

温尔说得理直气壮,在餐厅当着众人的面,把黑玫瑰塞给了他。

这很温尔。

锦绣别墅。

景珩把人从车上抱下来,老五和十一就在客厅坐着,目送着景珩上楼的身影消失之后,俩人开始进行你懂得的视线交流……

床上。

景珩湿了一条热毛巾,擦拭着温尔的脸庞和手心——

温尔有些烦躁的扭头躲避,有些娇嗔的慵懒:“景珩,别闹。”

景珩有些无奈的轻叹了口气,温柔了声:“要不要洗个澡再睡?”

身上酒味实在是太大了,他在旁边会睡不着的。

“唔……不要。”温尔模糊不清的拒绝。

景珩拿她没办法,拿起毛巾起身准备去浴室,起身瞬间,衬衫衣摆被一只小手拽住——

“景珩,这是我们在一起过的第一个情人节。”

景珩回头,看着白色枕头上那散落的发丝,以及脸上那双迷离的醉眸,喉结突兀的滚动的一下,鼻音轻嗯了一声。

温尔咧嘴笑了笑,“我之前不是说过,情人节要送你一个礼物。”

景珩努力克制自己不去想入非非,应了一声:“花很漂亮。”

在温尔之前,不是没女人送过他礼物。

送玫瑰花的,只有她一个。

他想,这是温尔的处心积虑,他大概一辈子都会记得在情人节送黑色玫瑰给他的女人!

“不是。”

“我说的礼物,不是花。”

温尔慵懒迷糊的声线就像是一根羽毛似的,撩拨着他的心扉,痒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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