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儿,你之前是在栩贵人身边伺候的吧。”陵容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便幽幽开口询问。

“奴婢过去确实在栩贵人身边伺候,但在栩贵人出宫修行之后,奴婢便被留了下来,分到了祺常在身边。

即便贵人回宫,也没有得到回去的机会。”

难怪白芷有机会伺候甄嬛,陵容心中有了计较,她点了点头,便不再过多言语了。

但是祺常在却一脸古怪,她瞪了佩儿一眼,显然是想到了她平日里就与甄嬛通风报信的可能。

“这贱婢原来早就有主,难怪背弃之时心中毫无负担。”祺常在几乎要指着佩儿的鼻子骂了,毕竟她在殿中对甄嬛辱骂就不少,甚至叫嚣着要害了她的父母,这些话都被佩儿听了去,只怕都告诉了甄嬛。

难怪啊,自己的父亲前段时间被果郡王追查,应该就是佩儿将甄嬛父母被害的真相传了出去。

果真是个贱骨头!

祺常在恨不得当场给佩儿一巴掌,但她还是勉强忍住,向皇上诉说自己的冤屈。

佩儿已经被收拾的怕了,自然将自己是受绘春吩咐的事情告诉了皇上,并说自己只是被威胁而已,从未起过谋害主子的心思。

“你这般作为,还不是主动谋害主子?你这一张嘴能言善辩,在我这么一个小常在的殿中真是委屈你了,就该叫你跟着那栩贵人一起,被流放三千里才好,否则怎么全了你们主仆之义!”

“小主,奴婢扪心自问,此前并未对您有过不忠,这次的事情,不过是绘春用皇后娘娘吓唬奴婢,方才不得已而为之。

奴婢也已经站出来为小主证明清白,这难道还不够吗?

更何况,小主过去对栩贵人做的事情,奴婢也好好保密,从未说漏过一句话呢。

没有功劳也有几分苦劳吧,小主就这般厌恶奴婢,恨不得置奴婢于不忠不义的地步吗?!”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佩儿,这点道理你应该明白!”祺常在冷哼了一声,她急急忙忙打断了佩儿的话,生怕她会一不注意就说出自己谋害甄嬛的话来,她抬眼看向皇上,“皇上,佩儿已经说了,此事是皇后娘娘吩咐的,并非是嫔妾所为。

还请皇上即刻查明真相,不要让真凶逍遥法外,不要让贞常在死不瞑目啊!”

倒是比她的父亲会说话,皇上心中喃喃,他看着祺常在,竟然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陵容一脸莫名,她看了皇上一眼,但也并没有什么提醒的意思,就让祺常在这般战战兢兢地跪着好了。

但祺常在却没有安静,他看着皇上犹豫的模样,便觉得是皇上不愿意惩罚皇后,她心想你不愿意惩罚皇后,还不愿意惩罚晟妃吗,便将陵容伪造证据一事告诉了皇上,“这香囊是皇后娘娘叫佩儿埋下的,然后晟妃又配合着皇后娘娘,指认这香囊与绘春埋下的一致。

可见是私下里便计划好了,为的就是将嫔妾彻底打为谋划姐妹的恶人。

若不是上天有眼,叫嫔妾抓住了佩儿,只怕嫔妾会被冤枉致死啊皇上。”

不等皇上开口,陵容便先解释了一番,“此事说来蹊跷,本宫不过是去看望皇上,顺便瞧一瞧那香囊,就被谣言传成了栽赃。更有甚者,说本宫才是幕后黑手。”

陵容有意顿了顿,她瞧向了祺常在,“这世界上哪有这么凑巧的事情呢?本宫一出养心殿,谣言便起来了,想来只可能是有人故意为之,叫谣言发酵的。

祺常在,勿要被谣言蒙蔽了才是,不然洗清你的罪名可就更难了。”

“朕叫晟妃看过之后,也叫了绣娘来看,方才确认了这东西是一人所绣。”皇上到底还是开了口,他略作解释,便问佩儿所说的话可都是真的。

“皇上,奴婢不敢有丝毫隐瞒,所言句句属实。是绘春叫奴婢这般做的,还说、还说......”

佩儿吞吞吐吐,突然便不敢继续说下去了,被祺常在瞪了一眼之后就更害怕了,头又缓缓地垂了下去。

“说什么了,你如实说来就是,皇上与本宫都不会怪罪你的,”陵容唇边泛起笑容,“祺常在也不会怪你的。”

“是说......”佩儿一咬牙,就将自己心里话说了出来,“绘春说,小主谋害妃嫔致死是死罪,若是我帮了这个忙,之后她便会求皇后娘娘让奴婢去景仁宫伺候。

若是不愿意,也能给一大笔安家费,放奴婢出宫过自在日子。所以......奴婢才答应了下来,做下今日的事情。”

“背主的贱婢,嘴上说着忠诚,背地里还不是被人说两句话就给骗过去了!”

祺常在恨不能转头再给佩儿两个巴掌,但她知道皇上最厌恶这种刻薄行径,便只能忍下来,转头用楚楚可怜的目光瞧着皇上,眼睛一眨两行清泪就落了下来,叫陵容看了也觉得有些可怜。

可祺常在呵斥的话还在耳边,皇上看见祺常在这种表情一时之间也升不起什么怜爱之情来。

“这般说来,确实冤枉了你,那便解了禁足吧,之后朕会继续叫人追查,会给你一个交待。”

有了人证,就算皇上想要再保住皇后也是不能了,他带着佩儿,离开储秀宫后直奔景仁宫而去。

陵容则悠哉游哉地走着,等着祺常在赶上自己。

“那事儿当真不是你做的?”

“当真不是。”陵容看傻子一般看着祺常在,“我有协理六宫之权,听见这些传言可以第一时间压下的,但我查着查着,却发现是有人故意鼓动,为的就是压下其中的真相。

毕竟是皇后娘娘,我一个妃位,哪里比得过她的手段呢?这谣言就只能屡禁不止,叫你也怀疑到本宫身上了。”

“好毒的心思,这个老妇!”祺常在咒骂一声,她在陵容面前毫不掩饰,甚至还要责怪陵容,毕竟她再三挑拨过自己与贞常在的关系,不然皇后也不会把这件事情栽赃给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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