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童月此刻见到朱威的本性暴露无遗,自己做的好事也变成了拖累别人的灾难。

一时间,心中即愧又怒,大骂道:“你这个卑鄙小人,出尔反尔的鼠辈,我饶不了你!”

朱威淡然一笑,说道:“骂吧,骂吧,反正你也没多少时候了。”

说着,便用粗布塞进了韩童月嘴巴,将麻袋往韩童月头上一套,说道:“韩大侠呀韩大侠,要怪就怪你太天真了。我只是替人办事,你做了鬼,别来找我。”

韩童月眼前一黑,情知不妙。

屏息凝神,然而体内功力似乎在沉睡一般,不论怎么集中精神,也毫无反应,

朱威断了两根肋骨,走起路来都费劲,别说将韩童月背去万花楼了。

将韩童月拉出牢房,便喊道:“兄弟们,过来搭把手。”

叫了一声,没人回应,朱威回头一望,只见狱卒全都倒在了地下,一个身形高大的少年,堵在通道上。

朱威一眼便认出了那少年,正是那日阻止缉拿韩童月的刺头,不由得大吃一惊,说道:“你,你想干什么!”

牛添福横刀立马,擦了擦鼻子,瞪了朱威一眼,说道:“我一眼就看出来,你不是好人,果然是这样,你刚才说的话,我们都听见了。”

朱威听得他说我们,心想还有同伙,心下怯了。

自己现在有伤在身,若是动起手来,指定吃亏,便说道:“劫狱可是造反的大罪,你还年轻,还有大好前途,听哥哥一句劝,不要冲动做傻事,你现在走,我当做什么都没看见。”

牛添福道:“我才不呢,你是一个骗子,傻瓜才会相信你。”

韩童月听得声音,知是牛添福,叹道:“我连一个孩子也不如…”

朱威道:“我没骗你,劫狱真的是造反的大罪,想想你的家人,你的父母,兄弟姐妹,都会因此受到牵连,你可要想清楚了,你现在走,我保证不说出去。”

牛添福的父亲早已经战死沙场,但他母亲却还健在,而且还有三个年幼的弟弟,听到朱威这般说,心中有些害怕了。

只低下头去,想了一会儿。

忽让听见一阵清甜的声音响起:“谁说他是来劫狱的?官爷,你误会了,我们只是来找个人,问几个问题,问完了就走。”

朱威听得同伙声音,竟是个女子,心中放宽了不少,说道:“姑娘想找谁,问什么?”

只见麻袋中一动一动,韩童月忽然变得不安分起来,脑袋不住往外窜。

那清甜的声音说道:“我找的人,他叫韩童月,是不是关在你们这儿?”

地牢中虽然昏暗,但值守狱卒的班房中的几盏油灯,发出微弱的光芒,能让人看清周遭事物。

朱威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只扭头四下里寻找。

只见一位女子,正坐在狱卒值守的班房。

朱威吓了一跳,刚才说话的时候,那里只有倒下的狱卒,并没有见到什么女子,怎么这眨眼间的功夫,就多出了个人来?

定睛一瞧,只见这女子,一头浓密乌黑的秀发,长得清纯可爱,最多三十岁年纪,腹中微微隆起,显然是怀有身孕。

烛光照耀之下,那女子更增几分艳丽。

朱威微微一笑,随即撇下麻袋,走了过去,笑道:“娘子怕是来错地方了,这里没有韩童月。”

眼珠只在那女子身上,转来转去,笑咪咪的说道:“此地阴暗,娘子有孕在身,不该来此,现在天色已晚,不如先跟我到家中安歇一晚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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