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遮星陪笑道:“此话怎讲?”又从锅里捞出一副猪肝给他。老人喝了几口酒,啃着猪肝,指着高宝他们,斥道:“如今佗罗,暗无天日,天龙皇帝懦弱无能,朝政腐败;奸臣把持四府六院,对内横征暴敛,鱼肉百姓,大肆搜刮民脂民膏,百姓生于水火,生灵处于涂炭。他们里通外国,出卖国家机密。可悲可叹!我等本应身负大任,救民于水火之中”
云遮星惊讶不已,这些忤逆之言,要是传了出去,那是要杀头的。她只当他喝醉了酒说胡话,也没有放在心上:“这些关他们的鸟事;只是兄弟相聚,心里高兴,喝高了也在所难免。”
老者斜睨他们一眼,不屑道:“哼!还兄弟?兄弟兄弟,同心则利,私心则敌;世间多少兄弟,为了蝇头小利自相残杀;顺境时是兄弟,逆境时是仇敌。”说完,“哈哈”大笑,挑着担子,唱着歌儿,径自走了:
杨柳开花正逢春,夕阳带来古时文,上劝君下劝臣,又劝朋友乡亲们,劝你兄弟要孝顺,兄弟孝顺事事好,内外有事不求人,打虎还要靠兄弟,上阵还要父子兵……
第二天上午,天空晴朗,一缕如纱的阳光照进了窑洞。
高宝昏沉沉的,醒来一看,石板上杯盘狼藉,窑洞里弥漫着一股酒肉味,几个兄弟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他伸着手,哈欠连连:“哎呀!睡的太死了,”见云遮星在打扫窑洞,问道:“那个长须老人呢?”
云遮星笑吟吟道:“你喝的太死了,什么长须老人?早走啦!”高宝急了,大声道:“快醒醒,快去找那个长须老人。”
云遮星道:“去哪里找啊?那人昨夜就已经离开了窑洞,此时不知道走了多远,到哪里去找?”
高宝急不可耐,喊道:“快马加鞭,就是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他找到。”几个还在睡政府里沉睡的兄弟被他的大声吵醒了,纷纷爬了起来。拐子睡眼惺忪,问道:“什么人啊?是不是又有人杀啊?”
看样子,他睡梦中都在杀人。
高宝道:“昨夜我模模糊糊的看见一个长须老人,此人身材高大,可是,昨夜饮酒误事,误了大事,不知何月何日才能相见,误了一娘仙士的宏愿,如何是好?”
听了高宝的话后,兄弟几个都觉兹事体大,纷纷在窑洞外找到自己的坐骑,跨上马。云遮星跑了出来,抓住高宝那骏马的辔头:“令郎,你要去哪里找?此人向来就是来无影去无踪,飘忽不定,此时恐怕离这儿十万八千里了。”
高宝道:“可是,不追到老人家,我的罪责大矣;就是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他。”
云遮星道:“你听我的话,赶快下来,我保证不出三天,那老人一定再回来找你。”见兄弟几人不肯下马,她从口里里摸出一样东西,交到高宝的手里。
高宝疑窦顿生:“这是什么啊?”
云遮星回答道:“这是老道的拨浪鼓,昨夜趁他喝醉之际,我从他身上偷来的,他没有了拨浪鼓,怎样卖芽糖?你放心,三天之内他不来找你,拿我治罪。”一摸自己的头,“要死,我的玉龙籫也被他偷走了。”
高宝几个纷纷下来。
高宝问起老道的情况,云遮星介绍着:“他长袍藏身,满脸挂面胡子,左臂外露,右臂遮袖,七十多岁还漂泊在外卖芽糖,一条七彩扁担,见人就唱道:‘龟甲塑料破铜铁啊,针头线脑谷芽糖……’”
大家听了唏嘘不已,都说今后不能再错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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