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怎么?你们不愿意?”林佩琴眉头一挑,扫视了刘海中一眼,眼底带着一抹戏谑。

“愿意,愿意!”刘海中忙不迭地点头,扯了一把二大妈,继续对林佩琴赔笑道:“我们这就找淮如谈!谢谢小林同志的不计较!”

刘海中一双小眼睛也带着埋怨,但他却不敢当着这么多住户的面儿跟林佩琴较这个真儿。

“淮如同志带棒梗看病去了,要谈等着吧!”

林佩琴说完,不再理会这两人。她让这两人跟秦淮如谈也是临时起意,心想着秦淮如既然被这俩口欺负过,那就让这两口在秦淮如面前抬不起头来。

如是想着,林佩琴也不看一旁还没走愁眉苦脸模样的刘海中和二大妈,而是对着中院正房朗声开口喊道:

“傻柱同志,刚才淮如带着孩子去卫生所看病了,她说你菜要是做好了,你们先吃着!让我来跟你说一声!”

林佩琴的声音在院内传开,顿时傻柱和贾张氏先后从正房和西厢房内走了出来。

那些原本就看向这边的住户却纷纷收回了视线,凑在一块儿谈论着林佩琴为什么让刘海中两口找秦淮如谈。

“得!这位烈属小同志真跟秦淮如搅和在一起了!”

“谁说不是呢!这下好,二大爷又要在秦淮如那儿吃亏了,依我看,以后二大爷一家在淮如那儿甭想抬起头来!”

“哼!让这两口在那儿磨叽,非要趁着天黑过来,他们纯属自个儿挑事儿!”

“就是!只怕是这俩口刚才在屋里商量好的,准备这时候去林同志屋里谈谈,谁知道正巧碰上了。”

“二大爷跟二大妈这两口的那点儿心眼儿怕不是都用到怎么收拾他家那两个小子身上了。”

“可不是!不过,咱们啊,以后还是防着点儿淮如和这位小林同志!”

“说得对!是得防着点儿!小林同志就跟被秦淮如灌了迷魂汤似的,就说了这么一会儿话,俩人就穿一条裤子了。”

“啧啧啧……”

对于前院内这些动静,阎埠贵和三大妈两口都听在耳中,对视一眼,两口眼底带着一抹算计的狡黠,不过都没有开口,关注着中院内的情况。

中院内,何雨柱听到林佩琴喊自己,已经从屋内走了出来。

扫了一圈眼下中院内的情况,对于刚才刘海中和林佩琴的那番交谈他自然也是听见了的,对刘海中和二大妈此刻的模样嗤之以鼻,没有放在心上,而是看向林佩琴。

“嘿!棒梗那小子淋了一场雨,我还以为这小子体格不错,没啥事儿!到底还是病了哈?这小子,该!”

何雨柱嘟囔了一句,继续道:“成!林佩琴同志,这事儿我知道了,反正我做的红烧肉还得一会儿,能等!”

一旁,西厢房门口,贾张氏也已经从屋内走了出来,站在门廊下,脸色着急,听到傻柱最开始的嘟囔,先怼了何雨柱一句:“傻柱,你这叫什么话你!不会说就甭说!”

然后转头看向林佩琴,着急问道:“佩……佩琴同志吧?棒梗没啥事儿吧?”

也不等林佩琴回应,贾张氏就开始继续念叨起来:“我就说这个没良心的太没良心了,那天那么大的雨,她让棒梗在雨中跪了小半天啊!哎呦喂!我的棒梗,可不能有事儿啊!”

“秦淮如这个没良心的,等她老的那一天,看棒梗怎么对她!父母不慈,儿女不孝!哼!”

贾张氏恼怒地嚷着,让一些原本有其它心思的住户在这时候都消了下去,暗道:还真是!这个秦淮如,等她老了有她受的,那么对待棒梗!

而刘海中和二大妈听到贾张氏最后一句,脸色难看,二大妈更是低声嘟囔了一句:“这个死老婆子绝对是故意的,搁这儿指桑骂槐的!”

刘海中也是一双小眼睛怒瞪着贾张氏,神色难看,但眼下可能还要跟秦淮如谈,他们两口就算是再没脑子,也不会此刻跟贾张氏吵一架。

中院东厢房内,易中海听到何雨柱和贾张氏一前一后的声音,心头的疑惑也消了下去,这两口吃着饭并没有出去。

“棒梗奶奶,你甭担心!没啥大事儿,应该是着凉了,等会儿应该就能回来,你回屋等着就行。我这就跟过去看看!”

林佩琴说了一句,对何雨柱打了一个眼神,何雨柱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下意识地回应了一句。

“看什么看,棒梗那小子,皮实!等着看吧,绝对屁事儿没有!依我看!他啊!就是不想捡破烂儿还我钱!”

“嘿!傻柱,你说什么呢你!有你这么说一个七八岁孩子的吗?”

“我乐意!你再说一句,今儿这顿饭我还不做了!”

“你你你!你成!要不是棒梗想吃红烧肉,我还真懒得跟你多这几句嘴!好似我多求着你似的!”

“嘿,你以为我乐意跟你一个老婆子搁这儿闹吆喝?”

何雨柱和贾张氏这么一来一回的,引得不少住户看起了热闹,但也很快,这两人转身回了各自屋。

顿时,院内的议论和调笑声又起了一波。

林佩琴见此,也松了一口气,回到前院锁了屋门,再次穿过垂花门出去了,快速朝红星轧钢厂而去,还一边暗道:都怪刘工那两口,一点儿眼力见儿没有,耽误我时间!淮如同志应该不会有啥事儿吧?

红星轧钢厂,小黑屋。

小黑屋当然不是一个小小的黑色屋子,这里是关厂里有问题职工的地方,比如何雨柱等就被关进去过。

此刻,屋门外的两侧站着保卫处治安股的治安员,而秦淮如和棒梗就在这座小黑屋关着。

屋内有着浓厚发霉味道,秦淮如拉着棒梗坐在床沿,她的神色倒是没有太大变化,只是一双大眼睛眨动着,看着紧锁着的屋门。

她旁边的棒梗,眼底则带着害怕之色,一双手紧紧拽着秦淮如衣摆的一角,神色紧绷,通过头顶那盏昏黄的吊灯,打量着屋内不多的摆设。

“妈!咱们会被关到什么时候?”

“不知道!”秦淮如摇了摇头,头顶的灯驱不散屋内所有的黑暗,只是微弱的照亮一小片地方。

“那件轧辊轴头真是我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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