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给婉儿的死,强加了一种说的过去的说法。可这种说法于活人是弊大于利,就只能相互意会,而不便对外人启齿了。

三人商议定,首先要去处置一下房间(那房梁上还挂着绫布呢!)和尸体(死不瞑目的瞪着眼呢!)。

明早天不亮他就会避了村人耳目,把棺椁拖来,尸体先入棺,后报丧给亲友、村邻。

由艮关才出面作证,婉儿是突患恶疾身故,之所以先入了棺,是怕传染了生人。

不过请村邻放心,尸体他以做了特殊处理,保障瘟疫不会横行。这样就能不让人开馆验尸!

说着就拿眼瞟韦氏,韦氏领情似的微微含笑着回应他。

于是艮关才就提出现在就去处置婉儿尸体,先把魂魄镇住,以免闹宅,到时候不得安生。

让韦荀寻来铁锹,他在吊死之地,掘地三尺有余,却没有找见那怨气所化,类似木炭状的东西。

询问上吊的确切时辰,韦氏说她是巳时离开的此屋,就判断为亥时前后。

于是三人就等到亥时,让韦氏去寻来一只活公鸡,把鸡脖子套在房梁悬挂着的腰带上,要把公鸡活活吊死。

韦氏颤巍巍的吊上公鸡,就借口要照顾孩子,跑到厢屋真的去照看孩子了。

鸡有翅膀,扑棱挣扎着,惊慌的格格嘎嘎的叫。

韦诸看着它,觉得屋子里越来越冷,奋力扑棱的鸡翅膀,扇来的是嗖嗖来自阴间的风,昏暗的烛光也被扇扑的忽明忽暗。

他环视了房屋内一周,那些白日所见的家具等物件的影子,投射到在墙上,影影绰绰、虚虚实实的动了起来,像极了从地狱中逃出的怨灵恶鬼。

他不敢看向床上的尸体,就调整了站立的位置,背向了床,以为看不到就不会再害怕了!

可恐惧来的更甚了,总感觉到婉儿以是站到了他身后。

正伸着两只苍白小手,准备掐他的脖颈,那条长舌滴着鲜血向他面上卷来。

不断袭来的恐惧,让他忙往前两步,脚差点崴在坑里。

扭着头去看床上的红衣女尸,头盖白布,一动不动的挺在那!

都是自己吓自己,见艮关才镇定自若的瞅向他,不禁为自己的失态汗颜!忐忑不安的心略微有点镇静。

约莫有一个时辰,公鸡终于不在蹬爪扇翅,咯喽咯喽了两声,整个就安静了下来。

艮关才把鸡和带子从房梁解下,把带子在坑里烧化了,连同吊死的公鸡一同填土埋了。

两个人做完这些,就让韦诸举着蜡烛,跟他去床前看尸体。

艮关才饶是曾处理过,各式死法的尸体,掀开白布那一刻,他也禁不得吓的打了个寒颤,惊出一身冷汗,脚下不禁后退两步。

尸体眼睛暴突充血的恐怖大睁着,诡异的黑亮,从扩大的瞳孔中散出,牢牢的抓住望向它的目光,让人不再想看周边的一切,只想盯住它,盯住它上面投射进去的小小观者的影像。

他竟被摄住了魂魄!整个人不得动弹!

一阵迷惑,他整个人被吸进到了阴间炼狱,四下里荒草哀哀,浮飘着披头散发的鬼怪,那些鬼怪的脸,是经他手入殓的死人脸。

伴随着阵阵阴风,呼叫着!

一张张诡笑着,接连不断的往他面上冲,冲到面前,消散不见了。

他想逃离,想闭眼不见,可做不到。

被卷入了冤魂索命修罗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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