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径直走去的齐风,站在原地的林清月气的发颤,脸色苍白,对方的话,让她感到极大的侮辱。

长这么大,还从没人敢这样对她!就算他爸妈都没有过...想到这,她双眼泛红,攥紧双手,尽力的绷住身子,不让闪动的泪光滑落。

“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不就随口说一句么?至于摆出这样的臭脸么?”略带哭腔的林清月对着废弃的铁皮就是一脚,“臭小子,本事不大,脾气还不小!”

......

齐风站在门外,冷风吹拂,衣诀飞舞。

他在想...刚才说的话,会不会有些重了?不,他摇了摇头,应该是轻了。

母老虎就该这么治。

在二人短暂的接触里,他心知肚明林清月这种女孩骄蛮的性格是在一种怎样的环境下温养的。

她17岁的年纪,就拥有顶级摩车,高科技装备,这些细节,无一不在介绍她背景的强大。

齐风知道,林清月出生豪门,虽不知到底豪到哪种地步,但也是他遥不可及的。所以,在这种家庭下长大的女孩娇生惯养,性格跋扈,真是太正常不过了。

倘若他也有对方这样的家世,说不定,他也会变得不像自己,变得狂妄无知,甚至不如对方。

一个极端,往往是另一个极端的开始。

但林清月家世再强,跟他又有什么关系?他有必要去惯着她吗?

他不会的。

他的世界里没有慕强二字。

如果成为强者是标准,那他便成为这世间唯一的尽头。

...

齐风默默走过宽阔的柏油路,向着东厂出发,这片瘾虎待过的地方,他还是放心不下,准备重新再扫一遍。

迷失这段路的历程里,他思绪渐渐清明。

林清月这种女孩不适合他,就算搭档也不好,对方眼里永远只有她自己,很难正视他这种吃馒头的小瘪三。

与其相互为难与迁就,倒不如孤身一人,搭档?他摇了摇头,搭不搭的还真无所谓。

没什么是他齐风放不下的。

收起无用的杂念,齐风踱步进入东厂,如在西厂一样,用他一惯的方法从外到内,逐一破局。

西厂与东厂全然不同。

相比西厂小碎物的狼藉,东厂更多的是大型暗金属,如同高高竖起的钢铁巨人,巍然不动。

走在下方,一种压抑感涌在心头,总感觉被什么盯着一样。

他顺着中间一条如同火车隧道般的沟壑走去,站在暗边,轻轻一跃,光影交错间,似有黑物闪过。

夹在逼仄暗道里的齐风,以手按之,手温贴在冰冷滑腻的金属墙面,细细感知。

不知为何,他一个寡汉条子比游泳健将都擅长感知水温。

这有没有水,水多不多,他一摸就知道。

良久,他摇了摇头。

暗道里的水不多,水线虽粘腻,带有拉丝,但这也代表近乎干涸,因个人喜好,他不喜欢干的,随之,拧身就走。

穿过隧道,来到不同暗金属脚下,如法炮制。与此同时,他也小心提防着上方,想起之前在西厂险些被砸死,整个人都还心有余悸。

通过判断,可以断出东厂干燥明显高于西厂,这也就是说,这的积水比厂外更早下沉,所以,产生了水温上不同的差异。

齐风捡起一块碎石子,在地上记录。

东厂水:近乎干涸

西厂水:保持轻微潮湿

厂外水:路上还有浅滩积水

现在,不同地方不同水温全部确认,再根据他在外推理出的线索,相互结合在一起。

水,为什么会下沉?

如果下沉的方式同样,为何三个地段的水况却各不相同?

齐风直接否定了其它外在的影响,他认为,问题就出在脚下,是地面的问题。

正常地面不可能吸水,何况是柏油路,但从水下沉方向来看,很明显,地下一定发生了某些问题,这才引得水向下流动,转念间,他又想到了窨井盖。

窨井盖什么作用?通往下方,隔绝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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