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元景和王浩存眼睛都是一亮,他们很快就明白了刘义符的意图。
与在浊水痛击刁雍一样,在贼人没有防备的情况下,以无锋营重甲骑兵进行反冲击击溃贼人攻势,一举扭转战局。
这些胡人,他们大概做梦也想不到,在他们疯狂进攻的背后,还有一支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重甲骑兵正静静等待着出击的时刻。一旦他们露出破绽,无锋营的将士们便会如同猛虎下山!
而此刻,壕沟、陷阱以及鹿角阵,再加上密集的弓弩射击,已经极大地消耗了索虏的战斗力。刘义符的计策似乎是在故意卖出一个破绽,诱使敌人深入,然后再给予致命一击。这样的战术布局,不仅需要过人的胆识,更需要对战局的精准把握。
他有着这样的资本,他血脉中流淌的战魂再次开始沸腾,他敏锐地感觉到了战机,于是果断地做出了安排。
与此同时,长孙地汾虽然损失了七八百名骑兵,但他同样敏锐地捕捉到了所谓的战机。他注意到西侧车阵的弓弩射击变得越来越稀疏,这无疑是一个突破的绝佳机会。
他心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誓要杀光所有的汉奴,救出被困的奚和观。他的血液也在沸腾,奚家和长孙家的血统是高贵的,绝不容许汉奴的践踏!
长孙地汾紧握手中的武器,大声喝道:“勇士们,丁零部将士们的冲击已经找到了敌人的破绽。现在,我们拓跋本部的精锐要化为最锋利的尖刀,直插敌人的心脏!冲啊,为了荣耀,为了我们的族人!”
随着长孙地汾的一声令下,拓跋部的骑兵们犹如脱缰的野马,带着狂野与不羁,疯狂地冲向西侧车阵。他们的呼喊声震天响,仿佛要将这天地间的空气都撕裂开来。他亲自带领两百拓跋本部精锐,以及剩余的丁零骑兵,一同冲向那乐安军车阵的西侧,因为他们已经找到了突破口!
此刻的长孙地汾,心中充满了对胜利的渴望和对荣耀的追求。他感到自己仿佛成为了一股不可阻挡的力量,要将那些践踏汉奴尊严的敌人统统碾碎在脚下。长孙家的血脉在他身体里沸腾,他是最优秀的军人,他将用鲜血和生命来维护鲜卑人的高贵与荣耀!
他们已经通过了那肮脏恶心的壕沟陷阱区,这里早已被血肉填满,成为了他们前进道路上的垫脚石。长孙地汾的两眼变得通红,仿佛要喷射出火焰来。他一马当先,手中的铜人抡得呼呼作响,迫不及待地想要砸开那汉人懦弱的车阵!
然而,当他们距离车阵只有三十步之遥时,意外的事情发生了。车阵竟然自己缓缓打开,一队全身披挂黑甲的骑兵赫然出现在他们眼前。这些骑兵人马都被包裹得严严实实,连面部都戴着令人战栗的面罩。他们犹如黑暗中的幽灵,带着冰冷而强大的气息冲向鲜卑骑兵。
为首的一员大将更是引人注目,人和马都是身形巨大如同山岳一般。他手中握有一杆足足两丈长的双头大戟,在阳光下闪烁着摄人心魄的寒光。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符堡主吗?长孙地汾心中一惊,但随即被更加炽烈的战意所淹没。
与此同时,刘义符也紧紧盯着长孙地汾这个让他感到异常讨厌的秃发小辫肌肉男。两人的目光在空中激烈碰撞仿佛要迸发出火花来。他们同时大喝一声将对方视为死敌加速冲了上来。
刘义符感到自己的热血沸腾战意飙升到顶点。他仿佛拥有了无穷无尽的力量可以将所有敌人视为杂鱼一般轻易碾碎。他心中充满了对胜利的渴望和对家族荣耀的追求。
刘寄奴的血脉何等高贵,尔等蛮夷须降服!
须臾之间,他的大戟已经和长孙地汾的铜人撞在了一起,那蛮子的铜人差点脱手,在马上就是一个趔趄。而在长孙地汾还在一脸惊诧时,而刘义符却变招了,被铜人磕开的大戟直接转了半圈,另外一个戟尖闪电般把他的丑陋头颅斩上半空!
长孙地汾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你不如奚和观多矣!”
是吗?长孙地汾还想问,但已经发不出声了!
刘义符一招斩了长孙地汾,将士们一个个士气大振。
四十骑无锋营具装铁骑也以刘义符为箭头撞进入了鲜卑骑兵的浪潮中,而瘦弱的蛮族骑兵如同那被巨石拍碎的浪花,土崩瓦解!
在狭窄的正面战场,轻骑兵正面与重骑兵抗线?怎么可能,调转马头都困难!
无锋营的两丈长的六十斤马槊不但把这些鲜卑骑兵的马刀都远远扫荡开,无法躲避的话就依靠总重近千斤的冲击力撞得对方人马皆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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