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克,你为什么还不把囚牢的门打开?”

“时间还没到呢,疫医先生!”

室内,杰克站在一间编号为49的囚牢面前,里面关着一位身穿黑色长袍,佩戴着鸟嘴面具的人型生物,他有一个人尽皆知的称呼——疫医,很好记的名字。

“时间还没到?杰克,你到底在卖什么关子?”

“哦~时间到了,欢迎回来,疫医先生。就在你说完这句话的3秒后,距离我们上次握手,刚好过去了3年3月3日3时33分33秒,多么完美的时间点!”

“你就是为了凑这个数字,才站在我面前足足三个小时?”

“要不然呢?我难道还有其他目的吗?”

“杰克……你病得不轻!”

从囚牢中走出来后,疫医揉了揉自己发酸的手腕,自从他被抓,锁链的束缚便一直存在。直至今日,他将自己的手臂高举过头顶,这种久违的舒适感,让疫医有一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那些九尾狐特遣队的人呢?平日里他们都会在这里巡逻来着……”

“怎么?你很想念这群把你抓起来的人吗?”

“这群人同样病得不轻,身为医生,我有义务关心他们的病情!”

“大可放心吧,疫医先生,那群人只是暂时缺失了存在感。等我离开这里以后,他们会重新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只是会缺少一段无关紧要的记忆罢了,这对他们的人生没有什么影响!”

话罢,杰克理了理自己的衣领和帽子,并带着疫医离开了。在路过走廊和大门时,看着周围空无一人的环境,疫医不由得感叹道:

“如此强大的能力,异常等级竟然只有B,真搞不懂那群人是怎么定义的!”

这句话很明显是疫医对杰克说的话,只是杰克并没有理会,依旧自顾自地往前走。

“杰克,我记得你以前还在这里工作过一段时间,那个特遣队的名字好像叫红右……”

“疫医,我不介意我们下一次握手的时间多一个3!”

此话终了,疫医瞬间明白杰克想要表达的意思。起初,他有些惊慌失措,但常年与特遣队成员打交道的疫医,仅需须臾之间,便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

“那个……我想你应该不止解救我这么简单,你应该还有其他目的,对吧?”

“我来这里总共有三件事,第一件事便是把你救出来,第二件事便是找一位名叫克拉夫特的少校,至于第三件事……你了解的越少,对你反倒越有利!”

杰克在的门禁锁上按下了一连串的数字,他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就好像他早就熟悉了此流程一样。

“接下来我们要去哪?回粹星堂吗?”

“不,我们接下来要去阿卡姆小镇,克拉夫特少校在那里执行任务——我需要他帮我办一件事情!”

印斯茅斯小镇,海边

“嘿,吕墨菲,干粮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总共三天的干粮,当我们抵达阿卡姆小镇时,刚好把它们吃完!”

吕墨菲将干粮放在了木船的中央,待一切准备完毕后,他便倚坐在船尾,腿上还放着一本早已被自己翻烂的侦探小说。唐吉诃德则将船桨握在手中,老旧的头盔在艳阳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刺眼。

从印斯茅斯小镇抵达阿卡姆小镇的方式有很多种,最主要的出行方式总共有两种:一种是搭乘列车,只是会绕上一段路,花费的时间会更久一些;另一种方式便是乘坐游轮,这样可以直接抵达阿卡姆小镇的港口,花费的时间会更少,唯一的缺点就是,船票有些贵。

“准备好了吗?出发,阿卡姆小镇的百姓们还在等着我!”

吕墨菲和唐吉诃德经过商量以后,他们既没有选择乘坐列车,也没有选择乘坐游轮,而是随便找了一艘停靠在港口的木船——没错,他们打算划船去阿卡姆小镇!

将绳索解开,两位为了理想奋不顾身的“疯子”将船驶入了一望无际的汪洋中。他们本可以再多捕几天的鱼,然后用赚来的钱安全抵达阿卡姆小镇,这种做法虽然会耗费很多精力和时间,但至少不用担心自己的安危。

这个世界上罕有人能够揣测他们的内心世界,二人为何要急匆匆地离开印斯茅斯小镇?或许是对这片平庸的土地失望至极,亦或许是对未来充满了信心,当然,说他们没有钱也是一个合理的解释——但不管怎么说,他们的行为都是极其冒失的,哪怕是为了自己崇高的理想,这种做法也是不值得提倡的。

另一边,杰克和疫医来到了一艘游轮前方,他们看见有两名检票员正在一一检查着游客的船票,将那些没有正规船票的人拒之门外,这是他们最大的权利,同时也是他们唯一的权利。

“小伙子,行行好,我孙子在阿卡姆小镇的医院里躺了好多天。他一直想喝我亲手煲的鸡汤,行行好,放我进去吧……”

“不行!没有船票的人不得入内!”

“这可能是我和孙子见的最后一面了,行行好吧……”

“说了不行就是不行,耳朵聋了吗?老家伙!”

在登船的时候,疫医瞥见一位老人和一位检票员发生了些许争执,对此,周围人都见惯不惯,毕竟这种场景几乎每天都会发生。

“怎么了?疫医?你想帮这位老人?”

“哦~我只是有些好奇,那位检票员为何要拦着他?”

“用通俗的话来说,这位老人没买票,而他是检票员。至于这位老人为何没买票……可能是他压根就不理解船票是什么东西吧?毕竟游轮也就近些年才出现在印斯茅斯小镇,情况其实很复杂,我也无法说出一个令你信服的回答。”

“哪怕这位老人给出的理由很充分,这个规矩也不能破吗?”

“大概是能的吧,但这是检票员存在的唯一价值,若是将其剥夺了,他便和这位老人一样,都是一些登不上船的弃民罢了!”

“唉~这个世界都病了……”

疫医摇了摇头,而杰克只是微微一笑,他拍了拍疫医的肩膀,然后轻声说道:

“走吧,晚了,可就登不上船了。”

游轮行驶的速度并不快,船上的每个人都有自己要做的事情,至于杰克,此时的他正坐在游轮的栏杆旁欣赏着海景,一些风流女子本想上前打个招呼,但疫医的那张鸟嘴面具让她们望而却步。

“你似乎阻拦了一些人的晋升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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